司母再給我打電話我都沒接過,直接將電話號碼拉黑。
司玄那天氣得臉通紅,指著我的鼻子說我以後會後悔的。
或許從前我真的會後悔,畢竟五年的感情,司玄在外人眼裏是個既帥氣又優秀的男人。
但現在我終於知道,他隻是外麵裹著一層奶油的屎。
我有什麼好後悔的?
後悔沒吃上這坨屎嗎?
我將家中的密碼換掉,司玄連續三天回家都打不開門鎖。
我以為他終於可以消停一會了,卻沒想到接到了精神病院的電話。
“你先生來看了一趟你媽媽,你媽媽現在病情及其不穩定,你快來看看吧。”
開車到精神病院的時候,院長正著急地站在門口等我。
見到我她連忙拉著我的手往病房走:
“哎呀!這段時間你母親的病情剛穩定,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先生來看了一次之後她就鬧著要自殺不肯吃藥!”
聽著院長的講述我更加焦急。
病房中,我媽正蓬頭垢麵地撕扯著床單,手腳被緊緊箍在床上,嘴裏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的眼眶瞬間濕潤,護士們遠遠地退到門口,我衝上前看著我媽哆嗦著嘴唇問道:
“怎麼了,媽,怎麼突然不開心嗎?”
媽媽渾濁的眼神轉了轉,在看到我的時候似乎突然清明了一瞬間。
“幺兒,是你嗎?”
我緊緊拉著她的手,看著她因掙紮過度留下的疤痕更是心疼:
“是我,媽媽,我是言心。”
“為什麼突然鬧脾氣?乖乖吃藥不好嗎?”
媽媽的眼瞬間紅了起來,臉上的皺紋堆在一起,渾身顫抖:
“阿玄說,都怪我。”
“如果不是我還活著給你拖累,你們就順利結婚了。”
“他說,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已經幸福了。”
“都是媽不好,幺兒,讓媽去了吧,媽不想拖累你了。”
字字誅心,我幾乎能想象到我媽看到司玄時的欣喜。
她入院三年來,這是司玄第一次來看她。
而司玄來這一趟的目的通過隻言片語我已經猜測到了。
他是想讓我乖乖跟他結婚,並且不要彩禮。
因為當初商談結婚的時候,我提過一嘴,我要照料媽媽,彩禮必須得要。
簡直是瘋子!
把媽媽哄好服藥入睡已經是晚上了。
我渾身脫力,囑咐院長以後別讓司玄再去醫院看我媽後才回到家。
我直接將這段時間整理的資料和信息全部發到網上和司玄公司,實名舉報此人作風不端。
既然他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就別怪我魚死網破。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司玄的電話。
他氣得發瘋:
“江言心,你別好心當成驢肝肺!”
“不是你說你真的受夠照顧你媽了嗎?我不是為了你好嗎?”
“你是要讓我名聲盡毀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