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決定將陸白州放下後,我的工作效率猛地飆升。
經理甚至半開玩笑地問我,是不是想衝一衝公司海外進修的名額。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天下了班,我剛走出公司大門,就看見陸白州在路燈下等我。
他長得本來就英俊,站在那裏就是一道風景線,路過的同事都忍不住看向他。
如果沒發生那些事,我或許會興奮地跑向他,對著同事們秀秀恩愛。
但現在洛文文就像橫在我們中間的一根刺,我看見他隻覺得紮得疼。
我假裝沒看見他,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沒想到他立刻喊著我的名字追了上來,想要把我抱進懷裏。
我一側身躲開了他,他有些遲疑地停下腳步,張開的雙臂僵在空中,表情也顯得有些不自在。
“徐欣,你怎麼了?”
見我不說話,他好像反應過來了,強行牽起我的手,好像很委屈一樣地說,“你又在鬧什麼?我都沒去找文文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我歎了一口氣,抽回我的手說道:“沒什麼,公司門口摟摟抱抱不合適。”
他好像根本沒察覺到我的情緒異樣,自顧自地說道:“我懂我懂,你這是害羞了,我倆都交往八年了,你現在害羞是不是有點晚了?”
你也知道我們戀愛八年了?
可八周年紀念日你選擇了去陪你的初戀。
他說完那句話自己也愣住了,意識到八周年紀念日那天自己和洛文文在一起。
於是他訕笑兩聲,又靠了過來:“八周年那晚是我的錯,今天去我家,我給你做好吃的?”
他的語氣親密又柔和,完全沒有一點那天晚上的冷漠。
可我隻覺得他演技真好。
本來打算拒絕他,但周圍同事好奇的目光越來越多。
我不想成為別人私下的談資,隻好耐著性子答應了他。
我坐上了他的車,車裏的布置我差點沒認出來。
原先我們一起布置的裝飾現在基本都換成了洛文文喜歡的東西,我掃了一眼沒說話。
陸白州一路上都很尷尬地在跟我沒話找話,我沒搭理,沒想到到了他家我才真的要氣笑了。
玄關處隨意地擺放著洛文文的高跟鞋,以前來陸白州家裏,他都要求我把換下來的鞋子擺放整齊,怎麼輪到洛文文就不作數了?
再往裏走,沙發上還散落著兩件洛文文的絲襪和襯衫,茶幾上還撒落著幾張兩人親密無間的拍立得合照。
那照片的背景是遊樂園的摩天輪,本來是和我約好要一起去的。
我在他客廳裏走了一圈之後突然直視他的眼睛,我捕捉到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