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洛文文回國後,我第一次這樣心平氣和地細細打量他。
他的手腕上帶著和洛文文同款的手鏈。
脖子側麵有幾個已經淡了的紅痕。
就連身上那件襯衫,也是和沙發上洛文文的是情侶款。
如今陸白州家裏各處都是洛文文的痕跡,我不清楚他們是不是已經同居了,但我們在一起的八年中,陸白州從來不允許我把東西這樣淩亂地留在他家裏的。
現在他家幾乎已經成為了他們兩人的愛巢了。
陸白州或許感覺到了我目光的尖銳,他刻意轉開頭,卻發現無法回避,隻好又故技重施,做出一副溫柔的模樣,牽起了我的手。
“欣欣,我和洛文文的約定已經結束了,你別胡思亂想,我隻是還沒來得及把她的東西拿走。”
“我現在就讓她來拿好不好?你不要生氣嘛。”
他說著拿起手機要給洛文文發消息,我垂眼一看,他的手機屏保也是他和洛文文的合照。
我指了指他的手機問道:“你們真的結束了?”
他慌亂地把手機藏到身後:“真的結束了,這些我隻不過還沒來得及換回來而已,你別多想。”
“是我別多想還是你別多做你心裏清楚。”我淡淡地說道.
正當他準備反駁我的時候,陸白州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屏幕上寫著洛文文的名字。
“接吧。”我說道。
他有些心虛地接起電話,聽了兩句就滿臉為難地說道:“文文說她犯病了,想讓我去陪陪她。”
我沒說話,隻是看著他臉色變得焦急,我的心也沉入了大海。
我就知道他永遠不可能跟洛文文結束,從他答應洛文文那愚蠢的要求那天起,他倆就永遠不可能結束了。
“你去吧。”我說道,“我上班也累了,我自己回家吧。”
“你到底什麼意思?陰陽怪氣的幹嘛?洛文文哪裏惹你了?”陸白州聽我這麼說卻突然像被點燃的火藥桶,一瞬間炸了。
我頓時覺得有些奇怪,我不讓他去,他肯定說我冷血。
但我讓他去,他好像也不高興。
我突然笑了起來,問道:“那你要我怎麼樣?洛文文讓你去,你難道想帶上我?”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看男友和別人秀恩愛的癖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