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收獲

王達一邊走一邊想，是呀，得給自己找個婆娘了……王達抱著紙箱在廣東各地轉悠著，他不是沒有想法，也不是沒有地方招工，他就是覺得這些地方不太適合他，他要做老板，要做像阿坤那樣的老板！可是他除了盜墓什麼都不會，這些錢可是拿命換來的，他不想就這樣白白花掉！終於機會來了,在路過一個叫宏遠鎮的地方時他看見一個承包公告，紅旗鄉勝利大隊對外承包荒山。雙方一拍即合，勝利大隊正因找不到人承包而犯愁。王達說：“我先承包十年，你看怎麼樣？”隊長說：“好呀！”就這樣，王達在合同上按了手印，雙方達成協議。王達請了兩個當地人做幫工，一個老頭，一個半大小子。他讓他們在半山腰搭了個窩棚，當作臨時住所，自己則在鎮上租了一間房子。不是他想享清福，而是他還不知道要在荒山上幹什麼。他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來，於是幹脆不想了，來到街上閑逛。在水果攤買了一些水果帶回出租屋，王達邊吃邊想，突然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幹脆就種果樹吧。拿定主意後，王達不由得高興起來。第二天，王達買了些水果去了荒山，遠遠地望見半山腰的窩棚已經搭好了。

“老李，你覺得這山上種什麼比較劃算？”

“種荔枝吧。這裏的荔枝特別好吃，連皇帝的妃子都愛吃。”

“荔枝怎麼種你們知道嗎？”

“知道，我家裏就有兩棵荔枝樹！”

“那好！把這山上都種上荔枝需要多長時間？”

“兩年吧！需要先育苗，然後刨坑、養坑、種植、修剪，等到掛果差不多要5年！”

王達心想，5年就5年吧！他又問需要多少人手，老李回答說不用，現在隻需要育苗和刨坑！王達想了一會兒說：“這樣吧！你和小周負責育苗，隻需要告訴我隔多遠挖一個坑，挖多大的坑就行了，這兩年我就在山上挖坑了！”

王達回到鎮上租住的房子，挖出皮包，拿了一萬塊錢，而後又把皮包埋好。他躺在床上想著怎麼才能把那個姑娘搞到手，他已打聽清楚，姑娘姓李，叫李婉，是勝利大隊數一數二的漂亮姑娘，由於家裏窮，初中畢業就回家了。父母都是老實人，兩個弟弟還在讀書。目前最主要的是把房子蓋起來，弄點兒像樣的家具，這樣也顯得比較體麵，事情也就容易辦了。主意拿定，王達鎖上門，乘上了開往廣州的列車。他這次去廣州的目的是買兩套衣服，他不能總這樣窩囊地活著，這並不是他的初衷！

王達在一家高檔服裝店買了兩套衣服，又在鞋店裏買了兩雙皮鞋，然後找了一家比較好的旅店住下。看著旅店進進出出的人衣著鮮豔成雙成對，他認為這才是人過的生活，欲望在他的血管裏膨脹，他感覺心裏有一團火，想要發泄。他來到衛生間洗了個冷水澡，換了一身衣服，這時一陣莫名的空虛纏繞著他，他想四處走走，於是打開房門出去了！他發現人們看他的眼神變了，露出曖昧的表情，似乎有意引誘他去做點什麼！走到旅店外他的感覺變了，他認為自己成了這裏的主宰，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眼睛不停地四處張望，他很鎮定，目光絲毫不慌亂，透著自信，就像一個珠寶商在欣賞自己的收藏！

已是深夜，王達準備回旅店，此時他的左手夾著一支香煙，右手拿著一個酒瓶，步伐有一些淩亂。“先生,需要我送你回家嗎？”路邊站著兩個姑娘，其中一個姑娘說。他停下腳步看了看周圍，沒有其他人。他腦袋有點兒暈，站在那裏用力地晃著腦袋！這時，一個姑娘走到他的身邊，小聲說：“需要我們送你回家嗎？一個人送200元，兩個人送的話350元好啦！夜已經深了，你忍心看著我們在外麵挨凍嗎？”他明白自己遇到了什麼，想了一下說：“好吧！你們就說是我的朋友，送我回來。”他不是重感情的人，他認為結婚就是為了證明自己需要一個家，女人對他來說隻能算互惠互利！再說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走進旅店，一行三人徑直回了房間。在一陣風花雪月之後，夜平靜了！他覺得血管裏的血流得不再那麼快，心裏的那團火也滅了，世界變得可愛起來。

王達大方地給了她們500塊錢，不是他良心發現，而是為了讓她們趕緊離開。兩個女子很是高興，一副不想離開的樣子，還非要留下聯係方式。無奈，王達隻好說：“記住了！你們趕快走吧，我老婆就要回來了！”兩個女子這才慌慌張張地離開！反鎖好房門，王達一頭倒在床上，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夢裏房子蓋好了，李婉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咚咚咚！王達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隻聽服務員在門外大聲說道：“王先生，你在屋裏嗎？我們要打掃房間了！”虛驚一場，一看時間都12點半了！這一覺睡得真香，很久沒有睡過這麼香的覺了！“來啦！”王達快速穿好衣服打開房門，隻見一個漂亮的服務員走了進來，說：“王先生，你今天退房嗎？”“不好意思，昨天朋友聚會喝多了，現在頭還疼呢。”“王先生，我們旅店有桑拿浴、泰式按摩，不妨試一下，或許對你的頭疼有好處。如果你不想去，也可以叫按摩師來房間。”“按摩師的技術怎麼樣？”“都是專業的按摩師，不僅人長得美，手法也好。”王達的欲望再次被點燃：“和你比怎麼樣？”“比我漂亮多了。”“那我必須去試一下。”“等一下，王先生，如果您今天不退房的話，還請把今天的房錢交了，您要是沒時間我可以代勞。”“那就有勞了。”王達拿出錢交給服務員，他特意多給了20元。服務員望著王達笑了笑，把錢收了起來。女服務員為王達換了一張新床單後就離開了。王達望著服務員的背影，就像看著獵物一樣！

王達鎖了房門，便去了桑拿室。進去後王達換了衣服，被安排到一個房間，出來的時候他的確覺得頭不疼了，按摩師的技術還不錯。他叫了一份食物，讓服務員送到他的房間。不一會兒，那名漂亮的女服務員就把食物送來了。王達把女服務員留下，邀請她一起喝酒。女服務員問王達為什麼不叫按摩師到房間裏來按？王達笑了笑說：“我是來談生意的，馬上就要走了。要不是今天睡過了頭，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在飛機上了，是你這麼漂亮的小姐才把我留住的。”女服務員嫵媚地說：“王先生，該不是昨晚那兩個女人太厲害了吧？”王達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也就不再遮掩，直說了自己的意思，女服務員笑了笑也就答應了。

第二天早上，王達丟給女服務員一遝錢，收拾好東西便走了。

回到宏遠鎮，王達買了一輛摩托車。他騎著摩托車駛向承包的荒山，一路上他意氣風發，老天終於開始眷顧他了，讓他的生活變得有意思起來，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向他招手。

房子很快蓋了起來，家具也都購置妥當。最重要的是，他已經走進李婉的生活。那天李婉在他屋前路過的時候他發現她在看他，還向他笑了笑。他是個聰明的人，他知道她不討厭他，於是叫住她，問她能不能幫他一個忙。他說他今天不舒服，問她能不能代他給老李和小周送飯！李婉爽快地答應了，她說自己放牛也要從那裏走！此後，他隔三岔五地找她幫忙。終於有一天，他認為是時候向李婉的家人表示自己的存在了。他叫老李把準備好的一份禮物送到李婉家，就說是對李婉這一段時間的幫忙的感謝，李婉的家人覺得這很正常，也就收下了。這樣一來，李婉就成了他家的常客。從小恩小惠開始，到買衣服、鞋子，最後幹脆叫她到他的果園上班。這時李婉的兩個弟弟，一個正在上大學，一個即將上大學，家裏已經開始借債了。李婉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回去跟父母一說，父母也很高興。以後的日子兩個人形影不離，王達經常騎摩托車帶李婉到鎮上玩，給李婉買很多好吃的！

那年夏天，李婉的弟弟考上了大學。馬上就要開學了，王達認為時機已成熟。他要她嫁給他，他說他很喜歡她。她不知道怎麼辦，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他。是的，他對她很好，可年齡有點兒大，聽說都快四十歲了！她說她想征求一下父母的意見，她的父母正在為錢的事發愁。在一捆捆鈔票麵前她的父母不再作聲，就這樣他們結婚了。結婚那天很熱鬧，他把村上的領導都請來了，為他們的婚禮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