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視為互聯網預言家的凱文·凱利在著作《必然》一書中預言了人類未來的12個必然趨勢,其中第四個就是屏讀。網絡文學自誕生之時起就與“屏”結下不解之緣——“屏”是網絡文學生產的工具和載體,也是網絡文學生產升級、網絡文學消費和消費升級的載體和工具。因此,談論網絡文學+必然要談到屏讀。隨著技術和人類認知方式的革故鼎新,屏讀的泛化成為生活方式直至成為生活本身,屏讀時代盡顯網絡文學+之魅,同時,也給網絡文學+祛魅。
屏讀時代網絡文學+之魅
互聯網圈喜歡炮製造富神話。同時,互聯網圈也熱衷於造神。具體到中國企業家更是如此。除了屢屢天價拍得“巴菲特晚餐”,還樂於造另一尊神。被他們封為互聯網預言家、世界互聯網教父、矽穀精神之父、未來學家的Kelvin Kelly,中譯名凱文·凱利,人們習慣叫他KK。KK創辦了第一屆黑客大會,他的著作《必然》《失控》《科技想要什麼》《技術元素》《新經濟規則》被中國人奉為圭臬。其中在《必然》一書中,KK指出了未來社會的12個必然趨勢:形成(Becoming)。KK模擬烏托邦造了一個詞叫進托邦(Protobia),進托邦是一種進步、進程中的狀態,變化和升級成為常態。知化(Cognifying)。未來是人工智能和算法主導的世界。流動(Flowing)。媒體、媒介的即時性提上日程,媒體叫作流媒體,人們處在信息流中,對可靠性、互動性、差異化、個性化等提出更高要求。屏讀(Screening)。屏無所不在,你能接觸到的一切信息、你與外界發生互聯的一切手段都要借助於屏。使用(Accessing)。對於日常生活中的大部分事物,使用權的重要性遠遠超過擁有權。共享(Sharing)。共享是大勢所趨,在共享的過程中分享者獲得分享感——虛擬的或真實的滿足感。過濾(Filtering)。過濾方式改變信息的到達率,也改變了信息本身。重混(Remixing)。KK認為未來重要的文化產品和媒介將是重混重鎮。互動(Interacting)。虛擬現實產生的強大的存在感和身體感。追蹤(Tracking)。一切行為都是可以被數據化的,因此軌跡也是可以被追蹤的。提問(Questioning)。最好的問題不是能夠得到答案的問題。開始(Beginning)。人類共謀創生超級人工智能,與人類形成複雜的依存關係。
有意思的是,KK在談未來,可他預測的12個方麵卻像是網絡文學+在中國不斷迭代升級的現實圖景:網絡文學誕生於邊界模糊或者說無邊界的互聯網中,自誕生之日起就不會消亡,原創作者賦予其最初的生命形態,粉絲的介入,紙質、電子、音頻、話劇、舞台劇、影視、動漫、遊戲、周邊等(為表述方便,以下合稱“文學生產端”)的生產和消費全程處於“流動”中,該行為存在的基礎是“共享”和“互動”,其交互的手段無一不是“屏讀”,而經過文學生產消費鏈條的層層“過濾”決定了一部網絡文學作品可以迭代到哪個圈層,這個過程就是對“元作品”的重寫、改寫、“重混”,其發生學軌跡是可以無限“追蹤”的,決定了其有始無終,一直在“形成”。2000年前後就有人在網上販賣“寫作機”,輸入文類(含架空、穿越)、年代等若幹關鍵詞,就能自動“生成”一篇小說或其他文體。被媒體爆出抄襲百部甚至兩百部作品以上的作者不乏其人,再次印證了“人工智能”和“算法”早在中國網絡文學界誕生和實踐了多年。當然,正常的網絡文學創作是最大化利用人工智能和算法成果為寫作導航、糾偏,是合理“知化”,而不是“寫作機”式的抄襲。人工智能和人類認知的躍遷將不斷產生新的算法,“提問”無處不在,邊界不斷消融,過程不斷重啟,沒有終極態,隻有中間態,甚至永遠都處於“開始”態。因此,坊間時不時有人宣稱,網絡文學+乃至互聯網+的未來看中國。網絡文學+之魅如此盛大,是真相還是煙幕彈?
網絡文學+的興起和勃興發生在改革開放40年的後半程
新華社(2017年8月14日)稱截至2016年年底,中國網絡文學用戶規模已達3.33億,中國網絡文學市場規模已達90億元,並引用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數字出版司司長張毅君在首屆網絡文學+大會上的講話說:“國內40家主要網絡文學網站提供的作品已達1400餘萬種,並有日均超過1.5億文字量的更新。支撐上述數字的寫作者超過1300萬,其中相對穩定的簽約作者已近60萬人。”到了2018年第二屆網絡文學+大會,張毅君此時的身份是中國音像與數字出版協會第一副理事長,他主持發布了《2017年中國網絡文學發展報告》,宣布到2018年中國網絡文學用戶已破4億。網絡文學駐站作者已達1400萬人,簽約作者達68萬人,其中47%的簽約作者是全職寫作。2017年網絡文學市場營收輕鬆跨過百億大關,達129.2億元。這一成績的獲得一方麵來自以手機為主的終端閱讀的蓬勃發展,更仰仗於網絡文學向音頻、圖書、電影、電視劇、遊戲、動漫產業輸血產生的強大造血功能。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說,網絡文學+之魅的存在是不爭的事實。
另一無可辯駁的事實是,網絡文學的興起直至發展壯大成超百億產業的網絡文學+,這一曆程剛好與改革開放40年的後半程重合。因此在改革開放40年的大背景下來談論網絡文學+有著天然的合理性。馬克斯·韋伯將合理性區分為價值合理性(或稱價值理性)和工具合理性(或稱工具理性)。正是依托互聯網技術尤其是移動互聯網技術的革命性的躍遷這一工具理性,網絡文學在“後20年”從創生到如今的儼然執文化創意產業牛耳的態勢才成為可能。如果梳理網絡文學生長的工具理性土壤,可以大致勾勒出這麼幾個重要的時間節點:(1)視窗係統的誕生,真正實現“所見即所得”,這一變革對於網絡文學不啻人類登月之於人類探索星外和外星文明的意義;(2)手機的誕生和普及,鋪墊了網絡文學消費的工具基礎;(3)以蘋果為代表的智能手機取代“老人機”,為網絡文學的消費鋪上了信息高速公路;(4)臉書、推特、微博、微信的發明和爆發式發展,使得“互聯網精神”即扁平化、即時、交互、分享真正成為現實——無獨有偶,互聯網精神的提煉沒能跳出KK圈定的12條預測;(5)“流動”的技術升級對網絡文學提出了更多要求,籲求多層次立體化全方位的娛樂功能的實現,從而引發“影動遊”順勢(市)狂飆,逆勢(市)也能狂飆;(6)抖音等自我展示型社交軟件的出現,通過對“影動遊”為主的文創產品的個性化解構,給創作者製造了人人皆作家、編劇、導演、詞曲作者、演員等的虛幻滿足感。
作為對改革開放40年成果和網絡文學20年曆程的回應,筆者發起成立了丹飛文學獎。創立丹飛文學獎,基於今年是改革開放40周年和恢複高考40周年、網絡文學興起20周年,作為改革開放和高考的受益者,以十多年文創內容產業的從業心得而言,2018年市場在收緊,市場又在擴大,機遇向來和風險並存,愚夫隻看到風險,弄潮兒才會掠過風險捕捉到機遇。40年是改革開放的轉捩點,不妨視作新經濟心態、新商業規則的元年;網絡文學20周年恰好又是被數據華麗包裹的“大IP”撕碎假麵擊碎泡沫,還IP市場以內容的元年。以個人從業經驗而言,《明朝那些事兒》《盜墓筆記》《後宮·甄嬛傳》《政協委員》《百年往事》等數百本圖書運作,《甄嬛傳》開啟了我的70多個影視IP經紀成績,孵化《狼圖騰》全資產包,擔任院線電影《翻譯家》、電視劇《大唐懸鏡錄》編劇,對於IP運作有著切身感受。丹飛文學獎主題詞是“講好中國故事”,英文主題詞是Stories We Tell Define Who We Are,意思是“每一個選擇決定了我們是誰”,這一獎項的設立也是對自己出版從業14年、IP從業11年的一個小小的回顧——今年也是筆者本科畢業20周年。如果從筆者1998年編選自己第一部詩集及隨後編選《清華九十年美文選》及課餘大量創作、彙編、編輯、出版自己十多部作品和多部合集的經曆算,筆者投身編輯出版工作已經20年。設立這一獎項旨在發現、孵化和培育未來中國內容市場和IP市場的生力軍,在其萌芽和橫空出世的前夕做出預判,給予精神或物質上的獎掖,進行整個IP生命周期方向性、策略性、實操層麵的指導和把控,以發揮內容生產者的源頭——作家和編劇——及其文化產品的市場化、IP化,打通內容生產的上下遊,踐行強大的內容造血功能,為中國內容市場和IP市場貢獻多層次的元IP、次生IP和IP矩陣,給內容生產者點讚加油,推動其實現內容創富。入圍及決選、獲獎作品須秉持正麵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對讀者、觀眾等內容消費者具備相當的正向提振作用。作品思想性、文學性(藝術性)、市場性不可偏廢,思想性是底線,文學性(藝術性)是基本要求,市場性是目的和手段。該獎麵向全球以中文或英文創作的作家和編劇,征選體裁為長篇小說和影視劇本。不因參評者性別、年齡、國別、地域、信仰、創作語種(限中、英文)和文類作評選傾斜。每年舉辦一屆,定於來年清華大學校慶日(4月最後一個星期天)揭曉、頒獎,設丹飛文學獎(大獎)一名,“丹飛文學獎·讀者之選”獎若幹名。《出版廣角》慧眼識珠,主動牽頭發起支持,並在積極磋商與丹飛文學獎進行線上線下多方合作的可能。截至本文結稿之時,已確定中央廣播電視總台《文化十分》、廣東廣播電視台馬誌丹工作室、《科技與出版》《出版廣角》為支持媒體。馬誌丹工作室攝製過關於筆者的《有一種青春叫丹飛》《中國父親》等五部紀錄片並獲得若幹國際國內獎項,為筆者獨家簽約作家矩陣攝製的首部紀錄片《小萬工,好姑娘光芒萬丈》也已於2018年11月9日在廣東衛視首播。
值得玩味的是,海量解構者的解構演繹量變引起質變,個性解構的無限拓本不幸再一次掉入從眾的坑裏,最終眾聲喧嘩成了異口同聲千人一麵。因為從眾至少可以免予對自我偏離“主流”的恐懼。移動互聯網再一次印證了個性化不過是從眾的表象。可以說,網絡文學+——網絡文學及其背靠的“影動遊”文創大產業直接受益於(移動)互聯網技術,並驅動後者通過技術革新實現產品和服務迭代,以迎合和引領網絡文學+產業鏈的現實、內在乃至潛在的前瞻性的隱性需求。就工具理性而言,國內還沒有文創產業從業者達到過李安的高度,我們是技術成熟之後去迎合,李安是為了達到更好的藝術表現力和藝術體驗效果,去激發技術革命,甚至專門“發明”了市麵上沒有的裝備組合構建“電影技術實驗室”。
可以想見,互聯網科技的每一個革命性的進步,必將引燃網絡文學+革命性的爆發。以剛剛結束的第五屆世界互聯網大會發布的15項領先科技成果為例,微信小程序商業模式創新、華為昇騰310芯片、螞蟻金服自主可控的金融級商用區塊鏈平台、破解信息孤島的接口高效互操作技術與燕雲DaaS係統、Amazon SageMaker、360安全大腦——分布式智能網絡安全防禦係統、智能供應鏈技術服務平台、Apollo自動駕駛開放平台、Arm China AI Platform Zhouyi、特斯拉智能售後服務、supET工業互聯網平台、全球首款全集成5G新空口毫米波及6GHz以下射頻模組、清華微電子所CPU硬件安全動態監測管控技術、Azure Sphere——基於微控製器的物聯網安全解決方案、小米麵向智能家居的人工智能開放平台對(移動)互聯網技術提供了更安全、更可靠、更迅捷、更“懶惰”(智能化)的解決之道。這些成果對於網絡文學+的作用有的直接而具體,大多數是貌似不相幹的間接作用。盡管未收入15項成果,但據說打動了KK的清華係研發的柔性屏等技術對網絡文學+的“屏讀”特性的延展和光大可能顯得更為直觀。
屏讀時代的網絡文學+祛魅:來自從業者和觀察者的八個誤區
一個相悖的現象是,網絡文學+產業一邊是“入坑”從業者、作品數量、IP開發程度、體量不斷衝頂,一邊是各種唱衰對網絡文學+進行祛魅。這種唱衰來自兩個層麵:一個可以原諒的層麵是各類以文娛觀察為己任——其實是為現實中的飯碗和網絡中的虛擬滿足感的微博、公眾號、自媒體大V。大家博的是眼球經濟,玩的就是捕風捉影,網絡傳播語不驚人死不休,他們唱衰甚至唱死網絡文學+都不足為奇。另一個不可原諒的唱衰來自網絡文學+從業者自身。做出版的動輒輕歎紙書已死,做影視的則是有關管理部門的一紙被解讀出帶有傾向性的文件、具體類型網絡文學+產品的一個滑鐵盧或熱門人物攪亂的一池春水帶起的一陣風刮來,都會感冒發燒甚至自斷雙臂。文化自信在部分網絡文學+從業者那兒成了文化不自信或不太自信。
筆者概括梳理文創產業的八個誤區,一一剖解,以引發同業和研究者思考和進一步深研:誤區一:紙書已死;誤區二:大數據為王;誤區三:大IP為王;誤區四:古裝已死;誤區五:男頻已死;誤區六:隻(能)拍現實題材;誤區七:照虎畫貓;誤區八:網絡文學+(影視業)的春天/寒冬來了。
這裏的紙書指紙質出版物,即通常意義上的圖書,不是幾年前曾熱鬧過一陣的“電紙書”。宣告紙書已死這事一點都不新鮮,至少從筆者2004年進入出版業時起年年都有人唱這種論調,唱了15年,出版業非但沒死,還活得好好的,隻是偶爾要經曆一些或大或小的波動、震動或陣痛,長此以往,其實還有活得更好的趨勢。目前,紙書業條件反射下的選擇是向他業態跨界、融合,把手伸到別人鍋裏——文學生產鏈條的中遊、下遊去,比如最便捷的向漫畫領域滲透,以及幾乎每家出版社都會搞的數字出版事業部或數字出版公司,激活原先名存實亡的網絡,個別出版社和民營出版公司、書店資本合作,謀求業務堆疊,甚至插足國外地產業(如鳳凰出版)、影視投資(如中南博集、鳳凰聯動)等看起來更光鮮的行業。這種開枝散葉式的業務拓寬無可厚非。需要注意的問題的另一個層麵是,他們做到了外麵彩旗飄飄,家中紅旗不倒——出版本業依然在堅守耕作。隨著人工智能和算法技術的升級,哪怕到了我的動畫合作者,曾獲共青團中央和騰訊主辦的Next Idea最佳原創IP獎,莫言先生題過書名的“恐龍人”的創作者麥然在書中所稱的“人”“智能人”(還有“恐龍人”“外星人”)共處的未來世界,號稱人類最古老的三大職業之一的出版業必然不死。因為鉛字崇拜與生本能、死本能、愛本能等本能一樣,是人類的原發性衝動。手持紙書和人體機能高度節能的未來式的屏讀相比,多了曆史縱深感和所謂“墨香”。
筆者多次提到具體到文創產業或網絡文學+產業,大數據和大IP是一對偽概念。某種程度上,作品IP和經紀、作、編、導、演、製、宣、發等創作者IP的過往業績具備一定程度的定性意義,近幾年連連冒出一些以做內容產業大數據分析的公司,將具體的影視項目分解成網絡數據、出版銷售數據、類型、故事核、主演陣容、導演等指標,逐項“打分”,在一個項目還隻是一個概念之時就可以大言不慚地以此預判其若如此這般“碼”內容和陣容,幾年後成品項目的生死。匪夷所思的是,這種簡單粗暴混幹加蠻幹的做法還博得相當一部分影視公司的好感——有需求就有市場,若無用戶買單,“大數據”公司也就不會跟風搶上,甚至還能謀求重大資本青睞直至上市。即使是未與大數據公司合作的影視公司,在內部原創小說、劇本構思或劇本評估階段,也一樣習慣性地采用分項打分製。本就是創意立身的影視業,不在創意創新和內容上下功夫,卻在指標、打分的廟前“求上上簽”,能不被自己人和外人唱衰嗎?這種對於數據的依賴表麵上是政策支持、由巨無霸企業主導的大數據技術的方興未艾,本質上是思想上的懶和內心上的懼,懶得在內容上打磨、下苦功,畢竟打分輕巧太多,打印一張表格,分分鐘打完分,統分平均,結論就出來了;懼怕擔當,深得醬缸文化精髓——外人在進入公司履職前是人才,進了公司,任多大咖位多大能耐隻是一票;“自己人”誰比誰強多少呢?一人一票。哪怕是拿最低薪酬的小蝦米,隻要被賦予打分權,就是一票,外人再能耐,不是自己人,意見隻是意見,僅供參考,並不作數。對大數據、大IP、打分製的癡迷意在照貓畫虎,隻是真的踐行下來,照虎畫成了貓的可能性更大。
《武動乾坤》《回到明朝當王爺》《莽荒紀》《唐磚》等“頭部IP”敗北,刺激到個別以服務行業自居的自媒體偏激棒喝:“怎麼改?怎麼改都是死!怎麼做?別做了!”這裏的“改”和“做”都是指網絡文學的影視改編,具體到以上IP即由網絡文學改編為電視劇、網絡劇。論者以為所謂男頻IP容易掉進本意是男女通吃、原著粉和影視劇粉通吃,結果卻是男不情女不願、原著粉和影視劇粉兩邊不買賬的巨坑,兩頭不討好,因為要承擔巨大風險,所以建議中小公司“老老實實紮根女性市場”。實際上,蟹有蟹道,蝦有蝦道。紅色題材、現實題材、大女主戲再霸屏,玄幻、古裝、大男主戲一樣永遠有市場。筆者如今的主業是IP經紀,聚焦影視,出版、電子、音頻、繁體等是附帶。自2007年鄭曉龍導演一個電話從我這兒買去《後宮·甄嬛傳》的改編權起,筆者經紀了70餘個影視遊IP。2013—2014年,筆者、安波舜先生與幾個著名投資人一起成立了一家五人合夥的IP孵化公司,安總和筆者分任日常經營的“一把手”和“二把手”,成績就是將《狼圖騰》除圖書和真人電影之外的所有版權孵化成全資產包成功售出。就在多家大大小小的影視公司告知筆者他們公司“隻敢要現實題材IP”的同時,我剛簽下來一周的一部作品售出了影視劇改編權,題材就是古裝,第一步是要打造一部大型曆史正劇。數家影視公司也正在評估我的若幹玄幻、科幻、神話題材IP。去年起,應資方要求,筆者也編劇了一部民國題材的院線電影和一部大型古裝電視劇。《戰狼2》的逆襲,《我不是藥神》的爆款,就有人呼喊影視的春天來了。一紙文件或一點敗績,就有人號叫影視的寒冬來了。你說網絡文學+的春天來了還是寒冬來了?一城一池的得失代表不了網絡文學+的大勢。網絡文學+和影視業從來就沒有春天,也沒有寒冬,或者說,四季輪轉,才是網絡文學+的常態。春江水暖,著眼點和著力點在內容的從業者才會先知。
結語網絡文學+的霸屏之戰:屏為王還是內容為王
當馬斯克等人創造的登月、登火星工具逐漸成為現實並向平民化推進之後,定價權不再是工具製造商和提供商,而是工具的用戶。同理,當技術的革新成為現實,引領和倒逼網絡文學+自我革命,以回應和推動技術變得更好更人性(更人性的一麵是更冷血。隨著技術的級數躍遷,行業的清洗、換血甚至淘汰整個行業而由新生行業替代的頻率和烈度也將急劇加大),你是建更多的屏,霸占更多的屏,還是深耕內容,以對人心人性的深刻洞察,以對故事表達、接受美學的創意創新,構築內容競爭的高壩,在瞬息“流動”的屏讀時代,打贏你的一場局地戰爭,少輸一場局地戰爭?——少輸就是贏。扁平化、共享性成為低配的網絡文學+的未來時態,沒有人能一人獨吞蛋糕,或者說已經沒有人會蠢到想一人獨吞。去爭論屏為王還是內容為王已經沒有必要性,與“重混”的屏最契合的內容沒有最佳態,一直在“形成”,一切隻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