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翎一聽這話不樂意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吹牛?”
“我告訴你,我想要什麼浮生仁都會給我!”
此話一出,我和花連禦皆變了臉色。
浮生仁是當今皇帝的名字,無人敢直呼其名。
季翎卻無所謂,一口一個浮生仁。
好像當今皇帝才是他親爹一樣。
“這個禮部尚書,我就隨口一提,浮生仁就同意了。”
“我爹說了,他浮生仁如今還能好好的當他的皇帝,全靠我季家。”
聽到季翎大放的厥詞,花連禦挑了一下眉。
“哦?此話怎講?”
季翎把杯裏的酒喝光,一屁股坐下。
“當年那場大雨,要不是我姐,哼,浮國早滅了。”
三年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從別人嘴裏聽到那件事。
花連禦瞥了我一眼,繼續套話:
“在下有所耳聞,但這,不應該是你姐的功勞嗎?”
“她不也姓季嗎,季家好吃好喝養大她,她的功勞就是我的功勞!”
季翎說完就趴在了桌子上,嘴裏還在喃喃自語:
“她一個女子,要什麼功勞......”
從小,我爹就告訴我。
女子終歸是要嫁到別人家的。
季家的一切都是季翎的。
可我沒想到。
我付出了那麼多。
他們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我的功勞據為己有!
我看著已經醉過去的季翎,捏緊了手裏的杯子。
很好。
我決定,用季翎開刀。
8.
我讓人把季翎在聽風樓裏說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都散播了出去。
第二天就聽說季翎被我爹打得下不了床。
我爹還親自跪在了勤政殿外要以死謝罪。
浮生仁一句童言無忌,就把這件事揭了過去。
花連禦來找我,“你爹和皇帝關係這麼好啊?這要是在花國,你們一家早被砍頭了。”
我冷笑一聲。
我爹和浮生仁關係好不好我不知道。
但浮生仁,可不是這種仁慈又不計較的性格。
所以,這其中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
因為季翎的受傷,也因為他第一天就帶我們去尋花問柳。
在他被我爹打得下不了床後,負責引路的人就換成了晏殊清。
但他大婚將至,又是丞相。
我們天天要出去。
他有時真顧不過來。
我借機提出讓季翎陪同也可以。
晏殊清臉色僵了僵,想到了季翎第一次見麵就帶我去聽風樓。
“這在我們花國都不算什麼的!”
我拍了拍胸脯。
晏殊清也是真忙。
見我執意如此,他隻好換了季翎。
臨走前還囑咐他一定不許亂來。
我和季翎掛著乖巧的微笑送別晏殊清。
晏殊清剛走,季翎就轉身想搭我肩,想到我是女子,又把手收了回來。
“多謝公主把我從水深火熱裏解救出來!”
我看著他毫發無傷的身體,故意問:
“季大人的傷這麼快就好了?”
“嘿嘿,我爹才舍不得打我呢。”
季翎摸了摸屁股嘿嘿一笑。
我心裏冷哼了一聲。
我就知道。
以我爹的性子,就算季翎闖了天大的禍,他也舍不得動他一根頭發。
什麼打到隻剩半條命,下跪謝罪。
都是演給浮生仁看的。
9.
在我的故意攛掇下。
季翎帶我今天去賭坊,明天去跑馬,後天就去聽風樓。
我還套出了季翎和我爹一點不把皇帝放在眼裏的原因。
聽完後我怒火中燒,讓花連禦去將軍府裏送些東西。
然而將軍府的看守程度之嚴,連隻蚊子都別想飛進去。
花連禦手下的人試了幾次都折戟而返。
有一次甚至差點被發現。
我隻好又重新打起季翎的主意。
我又去了幾次賭坊。
第三次,季翎就隻看著我玩了。
我看他愁眉苦臉,故意問他怎麼不玩。
他先是說他玩膩了不想玩。
在我的追問下他才說了實話:
“我沒錢了。”
“沒錢?我這兒有啊。”
我勾住季翎的脖子,“咱們也算是朋友了吧,我哪能看朋友委屈呢。”
說罷我示意身後的侍從把早準備好的鼓鼓囊囊的錢袋子遞了上來。
季翎兩眼放光還不忘承諾:“你放心,下月我爹一給我零花錢我就還你。”
“一點小錢,不必放在心上。”
“那怎麼能行呢?”
季翎執意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