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斷了,走不了。”
5.
浮都最近出大事了!
晏丞相的夫人失蹤了!
晏大人放話,誰有他夫人的下落,賞金一千兩!
“晏大人對他夫人還真是好啊,那可是一千兩!夠我全家吃幾年了。”
“有夫如此,婦複何求啊?”
“我以後也要嫁一個像晏大人這樣的男人!”
......
花連禦把消息帶回來的時候我正柱著拐在院子裏練習走路。
花連禦就是那日的黑衣人。
確認我腿真的斷了以後他背著我離開了晏府來到了這處位於城門附近的宅院。
他剛摘下麵紗我就點破了他的身份:
花國太子花連禦。
花國太子大費周章救我出來可不是因為和我有情。
而是他看上了我身上的傳染病。
他本想研究我身上的病然後在浮國境內大肆傳播引起動亂。
被我告知這隻是晏殊清散播的謊言而已。我身上的怪狀並不會傳染。
氣得他砸了三張桌子五個花瓶。
還揚言要把我送回去。
開玩笑,我既然離開了那間地獄就不會再回去。
我告訴他我要晏殊清死,而他要浮國出事。
我們可以結盟。
現在。
我的盟友花連禦看著我吊兒郎當得說道:
“你說我把你送回去領那一千兩怎麼樣?”
我一瘸一拐得走過來把拐杖一放,在他對麵坐下,用手帕擦著頭上的汗,語氣淡淡:
“可以啊,我會告訴晏殊清是你救了我,我們還結了盟。”
“哎呀,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這人,好生無趣。”
花連禦撇了撇嘴,話題轉移到了我的腿上。
“你這腿什麼時候能好?”
“那得問你請來的神醫了。”
6.
花連禦口口聲聲說他帶來的是花國能起死人肉白骨的神醫。
但三個月後我以花國七公主花連薇的身份出現時右腿還是坡的。
此次花國和其他國家的使團來浮國不僅是為了朝貢。
更是受浮國皇帝的邀請參加一個月後的浮雨祭。
“一會兒進殿的時候走慢點,晏殊清聰明的要死,別被他看出來。”
覲見皇帝的路上,花連禦小聲囑咐我。
然而我們都多慮了。
晏殊清站在最前排,連頭沒轉過來一下。
皇帝還宣布了另外一件大事:
公主浮生鈴和晏殊清不日大婚。
“嘖,我怎麼聽說你和浮生鈴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手帕交啊。”
“你才失蹤三個月,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你最好的手帕交就把你丈夫搶走了。”
花連禦附在我耳邊,戲謔的語氣下是滿滿的惡意。
我眯起眼睛盯著叩首謝恩的晏殊清。
無所謂。
我這次回來不為情,隻為能親手殺了晏殊清這個偽君子。
7.
浮生鈴和晏殊清的婚禮還有幾天。
花連禦借口他這是第一次來浮都想出門逛逛。
晏殊清立馬派了人過來。
美其名曰怕我們不熟悉為我們引路。
我看著被派過來的人。
季翎。
我親弟弟。
繡花枕頭一包草,居然也能當上禮部尚書了。
草包就是草包,居然帶我們來了聽風樓。
聽風樓,名字聽著高雅,實際就是秦樓楚館罷了。
看著他宛如報菜名一樣叫名字的架勢,就知道他平時沒少來。
隻是他後麵說出來的名字卻越來越不像是女子的名字。
“......竹胤,序風。”
他說完後笑嘻嘻的看向我:
“公主,這是給你的。”
我茫然:“我的什麼?”
“公主你也別不好意思了,你們花國民風不是特別開放,還有專門為女子建的秦樓楚館嗎?”
我看向花連禦,眼神慌亂。
我是聽說過花國民風開放。
但季翎所說,也太開放了。
花連禦替我解圍:“季大人,我這個妹妹自小養在宮裏,沒接觸過這些,就不必了。”
“這樣啊,行吧。”
季翎用可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隨後所有注意力都被進來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吸引了過去。
包間裏推杯換盞,你來我往。
很快,季翎就醉了。
喝醉的季翎一手握著酒杯,一手攬著花連禦。
“本公子第一次見你就覺得,嗝,特別投緣。”
“放,嗝,放心,本公子罩著你,整個浮國都不敢把你怎麼樣!”
“季大人言重了,我們來貴國也並沒有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