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機提出:“真的不用,你實在過意不去的話,我可以去你家做客嗎?聽說將軍府有一株雙色蓮,我還從來沒見過兩種顏色的蓮花呢。”
“不就是看蓮花嗎,行!”
季翎大手一揮,同意了。
“那說好了,明天去你家做客。”
從賭坊裏出來,我笑容滿麵的和季翎道了別,轉身後笑容立馬消失。
10.
第二天,我如願在將軍府的後花園裏看到了那株雙色蓮。
白粉各一半,在風中輕輕搖曳。
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
但我還是裝作十分欣賞這株蓮花,在湖邊站了許久。
直到我那個一進將軍府就肚子疼要出恭的侍女回來。
她衝我微微點了點頭。
我這才轉身向季翎道別。
季翎早就待不住了,一聽我要走,立馬站起來。
“走走走,聽說聽風樓新來了好幾個姑娘,還有男子,為兄帶你去見識一下!”
第二天,我看著季翎的下屬出現在驛站,明知故問:“季大人呢?”
“回殿下,季大人有些事暫時不能來了。”
下屬走後,我回了房間。
花連禦也在。
“季翎已經被關押起來了。”
昨天我借著登門將軍府,讓侍女往我爹的書房裏放了我假借季翎筆跡偽造的書信。
內容自然是他和花國人的來往。
然後我讓花連禦用他宮裏的人脈想辦法讓皇帝知道。
果然,今天一大早,他就被關押了起來。
加上他最近一直在和我廝混。
他的罪名是通敵叛國。
花連禦天天出去,晚上回來後告訴我最新的進展。
季翎否認那些書信是他的。
他沒有通敵叛國。
但皇帝不信。
聽說季翎一下獄我爹就病了,這次是真病。
他拖著病體去求皇帝。
還聽說他願意以命抵命。
最後聽說,將軍府被抄家流放了。
“嘖,好慘,就因為幾封連確認都沒確認過的書信,賠上了整個將軍府。”
花連禦坐在桌前,搖了搖頭。
“他可不隻是因為這幾封書信被抄的。”
我從季翎的口中得知。
當年的事我爹也有份。
這幾年他,包括季翎,一直在用我要挾浮生仁。
浮生仁早就想收拾他了。
這不,我剛把把柄遞上去,浮生仁就迫不及待動手了。
他知道季翎那些話都是酒後的胡言亂語,
他也知道以季翎的智商,做不出通敵叛國的事。
但他在乎嗎?
他不在乎。
他隻在乎終於有借口可以絆倒將軍府了。
將軍府被流放那天,我借口想吃樓間樓的八寶魚。
坐在二樓遠遠得看著將軍府的人戴著鐐銬,淒淒慘慘的往城門口走。
我心情愉悅的都多吃了兩口飯。
11.
將軍府被流放的事很快就成為了過眼雲煙。
如今浮都百姓的茶餘飯資是浮生鈴和晏殊清的大婚。
而我的尋人啟事,還貼在浮都的大街小巷。
雖然浮生鈴不是受浮生仁寵愛的公主。
但晏殊清愛啊,更何況娶的是公主。
為了表示對公主的重視。
晏殊清不僅邀請了所有官員,還在晏府外擺了流水席邀請浮都百姓共享這個好日子。
來浮都朝貢的我們也都收到了邀請函。
大婚當天,晏府絡繹不絕,耳邊是聲聲不息的“恭喜”。
“來參加自己丈夫的婚宴感覺怎麼樣?”
花連禦小聲說道。
還沒等我回答,門口就響起一聲響亮的:
“新娘子到!”
院子裏所有人立馬站了起來。
浮生鈴用團扇遮麵,另一隻手牽著紅綢。
紅綢的另一端在晏殊清手裏。
兩人皆是一襲紅衣,緩緩從門口走來。
一路走來,眾人全在稱讚二人金童玉女,珠聯璧合。
“聽說了嗎,晏大人為了公主,整個晏府都快給出去了。”
“那可是公主,換我我也願意散盡家財。”
“你說的對,像晏大人這種長相俊美,年輕有為的人,就該公主才配得上,哪像之前那個,挾恩圖報,都變成那樣了還占著丞相夫人的位置三年不撒手。”
“幸好失蹤了。”
“就是。”
我聽著身旁人對我的批判,替晏殊清慶幸。
從來不知道這三年我在外人眼中竟是這樣的。
挾恩圖報,貪圖虛榮。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