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聲色地打量在人群中交談的男人。
身量體格比徐易承還健碩,穿了件黑色西裝外套,內裏是白色係的襯衫。身材很有型,西裝褲的包裹下是奔騰欲發的肌肉。
他的鼻梁很高,眼神深邃,棱角分明,像沉澱的墨,啟封的月,淩厲的劍。
我眯眼看了好一會兒,才意猶未盡地收回視線。
酒過三巡後,有人笑眯眯地在我旁邊坐下:[ 宋落,咱們幾個老同學還沒聊盡興,大家一起再去喝杯吧。]
眾人紛紛點頭,都不約而同地看向我。
拒絕的話被我卡在嗓子裏,隻能憋出句:[ 好。]
5.
酒局散後,已經是晚上12點。
我徹底醉得不省人事。
而陸銘從始至終,滴酒未沾。
他一手摟著我的腰,一手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 宋落,你酒量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行。]
我嚶嚀了一聲:[ 你怎麼就知道。]
明明我和陸銘就是在上小學時,兩個人偷偷牽過手。
說起來也算是初戀。
但這段戀情,都沒持續到初中。
因為自那以後,我就離開了老家,去京市上學。
在我的印象中,大家成年以後幾乎沒有往來過。
陸銘沒聽清我說什麼。
他替我係好安全帶以後,將耳朵湊近了我的嘴邊:[ 宋落,你又在哼唧什麼呢?是不是說我壞話。]
霎時間,成熟男人的氣息像一杯法國的白蘭地,蓬勃地肌肉裏似乎都生長著造血的心臟,緊迫地攫取我呼吸所需要的每一口氧氣。
我頓時感到口幹舌燥。
伸出舌頭,密密地裹挾住男人的耳垂。
[ 好口渴呀。]
沒得到想要的緩解,我又慪氣般地整個咬住耳廓。
這次,陸銘下意識地呼痛:[ 落落,你屬狗的。]
語氣低啞,又寵溺。
6.
一夜淩亂過後,第二天醒來。
我光是想到,昨晚僅存的一段記憶。
就已經羞到臉頰通紅,蒙著腦袋躲在被窩裏。
一言不發。
宋落你糊塗呀!怎麼就被男色勾引了。
我懊惱地在心裏麵,數落自己。
但偏偏有人,還不忘站旁邊調侃:[ 宋落,你不會是想賴賬吧。]
我探出頭。
看見陸銘身著一件黑灰色濃稠的睡衣襯衫,那紐扣係的極為不規整,袒露的線條像是時不時暴露在雨夜的閃電。
讓我驚心動魄。
[ 陸銘,以前我怎麼沒發現,原來你這麼有人夫感。]我無厘頭地蹦出這麼一句話。
沒想到陸銘會回答。
[ 所以你看,要不要直接把我收了?]
他將我的下巴抬起,指腹輕蹭到我紅潤微腫的唇。
[ 我肯定會好好服侍落落的。]
陸銘語氣充滿了戲謔和調侃。
但看向我的眼神,卻多了一絲意味不明的認真。
就好像,哪怕是下一秒我跟他說結婚,都會立馬點頭。
我慌亂地扭頭逃避:[ 陸銘,別開玩笑了。你好幾億的身家,我可不敢收。]
同樣是大山裏走出的孩子,陸銘比我優秀多了。
他當年高考不僅以省狀元的成績,被清北名校錄取。
畢業後,更是靠自己白手起家創立了集團。
現在的陸銘,可是年輕有為身價幾億的上市公司老板。
7.
最讓我震驚的莫過於。
陸銘的公司不僅在京市,而且還是徐易承公司最大的競爭對手。
尤其是半年前。
因為一個政府大項目,徐易承的公司和陸銘的銘恒實業爭得頭破血流。
最後陸銘公司稍勝一籌,拿到了那個政府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