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時,蘇酥還沒回來。
期間,助理給我送來了離婚協議。
這薄薄的一張紙,是我和她五年的婚姻。
過往的點滴如電影般,在我腦海閃過。
二十年的時光,就算養個狗也是有感情的。
如今驟然抽離,心中不可避免的疼痛。
這時手機推送一條曾翔的動態:
“一屋兩人三餐四季,萬水千山百年一心。”
配圖是做菜的九宮格,出境的都有一雙熟悉的手。
都說女人洗手做羹湯隻為心上人。
可是結婚五年,她從未為我下過廚。
她說她的手是用來畫畫的。
我尊重他,為了照顧她的胃,打拳之餘還練就了一身好廚藝。
瞧,愛與不愛,一眼分明!
可笑,我還留戀在過去的回憶中不能自拔。
我揉了揉眼,提筆在協議上簽下我的名字。
這一夜我睡的十分香。
如果不是半夜被人吵醒。
“你怎麼不等我就睡啦?”
是啊,結婚多年,隻要我在家,都會等她一起入睡。
我想為她留一盞燈,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可她從未考慮過我的安全感。
現在又憑什麼覺得我會一直等她?
“快起來,我給你帶了宵夜。”
她好像已經忘了白天的不快,拉我起床。
宵夜早已涼透,樣式有些熟悉,看得出是放置很久的。
原來,我隻配吃他們的剩菜。
我將東西扔進垃圾桶,倒床繼續睡。
我以為她會像往常一樣發火罵我。
沒想到她竟撲在我身上向我撒嬌。
“還生氣呢,白天是我不對,我爽約應該提前告訴你。”
“可你也有錯,我都說了我和阿翔現在隻是普通朋友,你還整天疑神疑鬼的。”
感受著身上柔軟的嬌軀,我差點就要心軟。
可頭靠近的瞬間。
我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水味。
和曾翔身上的一模一樣。
我厭惡地推開她。
她一臉受傷的表情看向我,我又心軟了。
“說吧,什麼事?”
從來都是我哄她,今天還是頭一遭被她哄。
我很難不懷疑她的目的。
“是我想給阿翔開個畫展,請一些名家來捧場,醫生說這樣會有利於抑鬱症的治療。”
“你今天不是贏了拳王賽嗎?聽說獎金不菲,所以我想.....”
“蘇女士——”我握緊拳頭,出聲打斷她。
原來心死真的就是一瞬間的事。
“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