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蘇酥一起長大。
兩小無猜。
她曾發誓說長大要嫁給我。
我記在了心裏。始終和其他女生保持邊界。
可當初那個信誓旦旦的她卻在大學談了戀愛。
將誓言忘得幹幹淨淨。
嗬,我可真是傻大粗的大直男。
或許她隻是戲言,可困住的隻有我一人。
不怪她,怪我,怪我當了真,動了心。
我忍痛與她漸行漸遠。
努力再不相交。
直到她出了車禍,雙眼失明。
而作為她男友的曾翔卻對她不聞不問,連夜出國。
我即心疼又心痛。
心疼她那麼喜歡繪畫。
卻再也看不到這個世界的顏色。
心痛她遇人不淑,心痛她不分真假,是人是獸悟不明白。
那一刻,我暗暗發誓一定要治好她。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哪怕這個代價是我。
為了賺取高昂的手術費,我離開曾經的team,以命相搏“打黑拳”。
哪怕被打到骨裂,哪怕被打到顱內出血,我都拚死堅持。
我知道,她還在等我。
等我救她。
好人有好報。
蘇酥恢複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我表白。
她哭著和我說,她要和我一生一世。
我以為她想起了幼時的誓言,看清了孰佛孰魔。
直到五年後,曾翔回國。
她開始經常晚歸,卻告訴我在加班。
直到那天我才戳破了她的謊言。
她支支吾吾的告訴我:
“曾翔得了抑鬱症,他在這裏無親無故,隻認識我一個。”
“我如果再不管他,他會沒命的。”
那一刻,我仿若墜入寒潭。
可我還天真的想拚命挽回。
代價卻是不斷地爭吵,以及爭吵後的卑微求和。
可我也是人,我也會累。
我的心也是肉長的,我也會疼。
我不想在等待中猜測兩人如何回憶往昔,如何曖昧,又如何舊情複燃。
曾經一廂情願的付出,在此刻竟成了笑話。
嗬,我可真是個大傻子。
我之前竟還嘲笑她,孰佛孰魔,悟不明白。
原來小醜,竟是我自己!
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她,我不想再繼續委屈自己:
“我沒品,那你就和有品的人在一起吧!”
蘇酥愣住了。
她沒想到曾經連句重話都不舍得對她說的人竟也如此決絕。
“酥酥對不起,我不該麻煩你的,以後就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吧。”
曾翔說完又落寞的離開,而蘇酥立馬追了上去。
走了幾步又憤恨的回頭瞪了我一眼。
“阿翔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嗬,我連你都不在乎了。
又豈會在乎你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