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過這麼多刺激後,我的身體終於還是扛不住倒下了。
掌門又派了其他侍女過來伺候我,我逃避不去想為何掌門要假裝自己是師父。
理所當然的想著他是怕師父回來時我告狀,所以才每日都來我屋裏噓寒問暖。
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甚至在最近的日子,錯把掌門認成了師父。
“阿璃還想吃。”
我像以前那般牽著他的手跟著撒嬌,哄著他又往我嘴裏塞了一塊桂花糕。
隻是在咀嚼過程中,我猛然驚醒。
這桂花糕的味道不對,麵前的這個師父也不對。
他身上依舊有小師妹身上的味道,隻是他的聲音柔得跟師父一樣。
我慌忙地收回自己的手,歉意地朝掌門跪了下去,可雙目失明的緣故,我重重的磕在了桌角。
感覺溫熱的液體從額頭溢出,大致是以前傷的太多,導致如今這點疼痛我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弟子失禮。”
我顧不得頭上的傷,摸索著跪在地上請罪。
“你的眼睛當真一點都看不見了?”
他內疚地詢問著我。
“無妨!小師妹需要眼睛,掌門也是迫不得已。”
“可若是師父,他定然會尋別的法子,不會剜了我這雙眼睛。”
因為他從前啊!
最喜歡我這雙顏色不一樣的眼睛了。
我說完這句話,麵前的掌門卻突然抱住我了。
“阿璃,你能不能原諒我。”
“阿璃,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甚至用我跟師父才知道的方式,用指尖輕輕在我的手心摩挲。
我隻當這掌門還真的怕師父,為了不讓我告狀,什麼法子都願意使。
見我不回答,掌門小心翼翼的問我:“若是你師父也這般對你呢?”
他把我抱進懷裏,下巴枕在我的肩上,有那麼一秒,我覺得麵前的人就是師父。
我有些怕了。
“若是他…那我便把這命還給他。”
當初是他把我從那堆骸骨裏把我帶回太虛宗。
若是他,想要什麼我應該都會給他。
“隻是我是斷然不信師父會這般鐵石心腸地毀我,他比誰都知道我這身修為是如何煉成,我的每一次突破師父都在我的身側,他說我會成為這修真界最厲害的女修,師父絕對不會毀我。”
我說完這句話,隻覺得抱著我的人,手臂越收越緊,我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扭動的身子想要逃離束縛,隻是他身上的勁實在太大,我越是掙紮,他收的越緊。
最後我別無他法,歪著腦袋詢問掌門。
“我師父何時才回太虛宗?”
頭頂上的聲音支支吾吾地解釋了半天也沒給我答複。我輕快地說,隻要你們能讓我見到師父,我盡量不跟他打你們的小報告。
師父雖然頂頂厲害,但跟掌門對打,我也沒有把握他能勝。
隻要到時候他們能賠我一副更好看的眼睛,那我便既往不咎。
他悶悶地聲音從頭頂傳來。
“他就真的這般好,你如此惦記。”
一說到師父,我臉上就綻放出微笑,掰著自己的手指細數自己二十多年與師父經曆過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