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從窗口吹進,凍的我一哆嗦。
想了想,我問:
「係統,這算任務失敗嗎?」
久違的電子音在腦海響起。
「離婚不算。」
「但傅言娶其他女人那天,認定為攻略失敗。」
哦,就是說,我還能多活幾天。
可心臟好疼。
我不想留在這裏了。
臨近年關,氣溫越發的低。
雪花洋洋灑灑飄在空中,落在庭院枝頭。
無暇到像是一副靜謐的畫。
可總有人破壞掉這份美好。
邁巴赫在雪路上壓下一長條黑乎乎的曲線。
傅言下了車,牽著蘇瑤的手放進大衣口袋,兩人有說有笑朝別墅走來。
看著白淨雪地裏亂糟糟的腳印。
我隻覺得心裏一片煩悶。
腳步聲越來越近。
畫室的門被推開。
對上我視線的刹那,傅言笑容頓了頓。
「起這麼早?」
瞥見我手中的畫筆跟麵前快要完工的油畫。
傅言下意識說了句:
「又熬夜趕工了?」
是啊,雖然嫁給了霸總,可我並沒有選擇過富太太那種伸手要錢的菟絲花生活。
油畫雖賺的不多,卻能給我底氣。
實力帶來的獨立,讓我不會因財富差距感到羞愧。
「少通宵,傷身體。」
傅言輕飄飄關心了一句。
熟練的語氣讓我有些恍惚。
曾經,感情最甜蜜時,看著我為了甲方爸爸的要求半夜爬起來改畫。
傅言會披著睡衣陪我,給我遞畫筆。
神情無奈又心疼。
「妤白,你可真是我見過最倔的女人。」
「用我的錢不好嗎?我們已經結婚了。」
我最受不了傅言露出委屈受傷的神色。
每次他這樣,我都會停下動作,捧起他的臉,吧唧親好久。
傅言哭笑不得,總是佯裝生氣,說隻能熬一次夜,下不為例。
曾經聽到這句話,我會笑嘻嘻的說,
「知道啦,老公別擔心。」
可現在,我卻在想。
當時的傅言,應該是覺得我又好哄又幼稚吧。
哪怕是客套,蘇瑤還是不樂意見到傅言對我上心。
目光環視一周,落在我身側剛剛完工的油畫上。
「你這畫的有點兒問題,我幫你改改。」
話音未落,蘇瑤便已經拿起擱置在顏料桶裏的筆,朝畫布這邊走來。
躍躍欲試。
偏偏傅言還站在一旁鼓勵道:
「瑤瑤畫的肯定好看。」
這兩人恬不知恥的下頭操作讓我氣到眉頭直跳。
我抱起畫布躲閃,蘇瑤卻依舊糾纏。
甚至趁背對著傅言的時候,將筆尖上的顏料抹到我臉上。
「給你畫個王八怎麼樣。」
她笑的惡劣。
我一怒之下,抄起矮桌上的油桶,從她頭頂潑了下去。
我覺得,蘇瑤應該感謝我。
畢竟,免費得到一套五彩斑斕的皮膚,她多賺呐。
可他們得了便宜還賣乖。
傅言讓我畫一幅蘇瑤的肖像畫給她賠罪。
「瑤瑤很善良,江妤白你別那麼大惡意。」
「她隻是想要一幅畫而已,對你來說又不是什麼難事。」
我被這無恥發言震驚,拿起手邊的玻璃杯朝傅言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