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火宗主果然大氣,隻是這火焰甲若是落到了我東荒弟子的手裏,還望火宗主不要出爾反爾。”
老者笑眯眯道。
火燒雲冷笑:“大比稍微開始,前輩怎知,拔得頭籌者一定會是你東荒之人?真以為我們南荒弟子沒有天縱英才?我也勸告前輩一句:若是這軒轅劍落在我南荒弟子的手裏,還希望前輩你不要幹出什麼為老不尊的事情來!”
“若是你們南荒真有如此英才,老夫自然不會小家子氣。”
老者淡淡道:
“大比之後,還要參加神隕之地的試煉,我看,這東荒與南荒的大比,不如就定在明日如何?”
“明日就明日,至於大比的地點,就定在這裏,怎麼樣?”
火燒雲環顧四周,說道。
東荒與南荒的大比,就這麼定下了時間與地點,一眾年輕弟子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隻有陳鬥輕輕皺起了眉,看向了不遠處的獨孤滄月。
那個東荒的老者,似乎很有信心,好像認定了這次大比的頭籌,一定會被他們東荒的人拿去,他從哪裏來的自信呢?
陳鬥不覺得這個老者是一個盲目自大的人,恰恰相反,這老者說話處處有分寸,做事也是滴水不漏,應該是一個心思深沉,性格謹慎的人。
也就是說,他之所以有這個信心,不是因為盲目,而是因為他清楚,他們東荒的年輕弟子裏,絕對有著南荒年輕弟子們無法抗衡的天縱奇才。
難道就是她?
陳鬥盯著獨孤滄月,回憶著剛剛和獨孤滄月交手的過程。
淬體,氣血,內旋,納靈,歸靈,靈合,蛻凡,超凡......
自己不光修煉出了離火真氣,修為還突破到了內旋境巔峰,卻依舊沒有在與獨孤滄月的交手中討到便宜。
這個女人,不簡單,恐怕這也是東荒老者有著如此自信的原因。
就在陳鬥盯著獨孤滄月出神的時候,獨孤滄月也看向了陳鬥,朝著陳鬥盈盈一笑。
“喂,看什麼看?我告訴你,你是我的狗,不是她的!”
火倪兒注意到了陳鬥的眼神,還以為他是被獨孤滄月的美貌所吸引,氣急敗壞道。
陳鬥不想和這個愚蠢的女人多說什麼,反正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契約就要結束了,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和她也就不會有任何的關係了。
既然已經確定了大比的時間,地點,不少年輕弟子都打算先回住處養精蓄銳,火倪兒也想離開,陳鬥跟在她的後麵,剛想離開這裏,卻不想獨孤滄月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你有什麼事情嗎?”
陳鬥淡淡道。
“沒什麼事情,隻是想要告訴你,明天,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我會等著你的。”
獨孤滄月微微笑道。
“那麼多人參加大比,你我未必會碰到一起。”
陳鬥不鹹不淡道。
“是嗎?人很多嗎?可我怎麼覺得,一共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呢?”
獨孤滄月聳了聳肩。
“你很有自信。”
“因為我有自信的資本,而你也有。”
“隨便你怎麼說吧,我要走了。”
陳鬥沒有再多說些什麼,跟在火倪兒的身後離開了。
很快,酒樓門前的年輕弟子都已經陸續離去,最後隻剩下了獨孤滄月,還有那個來自東荒的老者。
“看來,你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尋常。”
老者緩緩道。
獨孤滄月點了點頭:“沒想到南疆的年輕弟子裏,居然有著這樣的人才,擁有著能和我的玄冰脈靈力一較高下的火屬性真氣,看來我要認真一些了。”
“他的實力,倒不是最讓我在意的地方,我在意的,是他的心性。”
老者輕輕皺起眉:
“如果是你,在擁有強大的實力以後,會甘心在別人的手底下,做一條任人打罵的狗嗎?”
獨孤滄月搖了搖頭,看向陳鬥背影的眼神裏,更多了幾分忌憚。
陳鬥自然不知道老者會對自己有著如此高的評價,在跟著火倪兒回到離火宗以後,他就開始像往常一樣,跟在火倪兒的身後伺候著她。
“累死本小姐了,喂,本小姐要休息,還不過來幫本小姐把鞋子脫掉?”
火倪兒坐在床上,朝著陳鬥抬起了腳。
陳鬥低頭不語,默默走上前,替火倪兒脫下了鞋子,然後端來溫水,為火倪兒洗腳。
白 皙的小腳泡在水裏,不停地逗 弄著陳鬥的手掌,忽然,火倪兒坐起身,腳也從水盆裏揚起,纖纖腳趾挑起了陳鬥的下巴:
“你說,我和那個獨孤滄月,誰更漂亮?”
火倪兒居高臨下道。
陳鬥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火倪兒不依不饒,隻好不鹹不淡說了句:
“主人更漂亮。”
火倪兒的臉紅了紅:“真的?”
“真的。”
陳鬥點了點頭。
火倪兒咯咯笑著,似乎很是開心的樣子:
“還算是有眼光,幫我把腳擦幹淨,然後就滾吧,本小姐要休息了。”
陳鬥默默擦幹了火倪兒的腳,隨後轉身離開。
在替自己的妹妹煉化完火毒以後,陳鬥閉上眼睛,盤膝而坐,開始穩固自己的境界。
貪多嚼不爛,這個道理陳鬥還是明白的。
自己前不久已然突破到了內旋境巔峰,是時候開始穩固一下境界了,因為有獨孤滄月在的緣故,自己也要認真對待這次的大比。
另外,自己前不久才修煉出的火靈脈,也要穩固一下。
陳鬥的體內,火屬性真氣不斷地彙聚,並逐漸開始壓縮,變得凝實而又穩固。
彙聚,壓縮,凝實。
彙聚,壓縮,凝實。
陳鬥就這樣修煉了一整夜,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才緩緩睜開眼睛。
他的眼睛熾 熱而又純粹,整個人前所未有地充盈,他吐出一口濁氣,在照顧好自己的妹妹以後,這才前往了火倪兒的臥室,恭恭敬敬地敲了敲門。
“進來吧!”
火倪兒的聲音在門內響起。
陳鬥這才推開門,低著頭走了進去。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來伺候本小姐穿衣?”
火倪兒躺在床上,半醒不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