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桑寧覺得,真應該給沈清歌頒一座奧斯卡小金人。
陸淮川進門的瞬間,沈清歌再次摔倒在地,滿眼驚慌失措地看向他的方向。
“我真的好害怕,怕再也見不到你……”
許桑寧站在原地,冷眼看著這場虐戀的戲碼上演。
“淮川,我真的好害怕,怕自己再也見不到你……”
沈清歌緊緊抓住了陸淮川的褲腿,眼眶裏已經蓄滿了淚水,令他的心都頓時揪緊,滿眼都是對她的心疼與憐惜。
“你讓我走吧,這裏是你和桑寧的家,我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裏,是我不該自私地占有你,都是我的錯。”
陸淮川擰著眉沉默不語,看向許桑寧的目光已經充滿怒火。
沈清歌見此又想去拉許桑寧的手,聲音沙啞,帶著哭腔。
“桑寧,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把淮川還給你,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
許桑寧下意識後退兩步,想要躲避,卻惹得陸淮川更不痛快,抬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到底對清歌做了什麼!”
“我、我沒有。”
一陣強烈的窒息感侵蝕著許桑寧的大腦,下意識的反抗和力道在陸淮川麵前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
“如果不是你,她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倏地,許桑寧放棄了掙紮,眼神滿是絕望。
許是她的臉色太過難看,陸淮川才鬆開了手。
不再說一句多餘的話,彎腰抱起沈清歌回了臥室。
當許桑寧覺得可以鬆口氣時,陸淮川又重新出現在她的視線內,不由分說拉著她進了沈清歌的臥室。
“給清歌道歉。”
“我做錯什麼了?該道歉的人是她才對!”
許桑寧迅速掙脫手腕上的禁錮,一耳光打在了陸淮川的臉上。
鮮紅的手印讓他的麵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他說:“許桑寧,是我不該心軟,想再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你根本不配。”
許桑寧沒忍住笑出了眼淚,甚至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改過自新?
從始至終做錯事情的就不是她啊。
“為什麼你隻信沈清歌,卻從不信我。”
哪怕一次,她都能說服自己去理解本體的執念。
“清歌單純善良,她不像你。”
許桑寧啊,這就是你苦苦堅持要愛的人。
你看清了嗎?
他從不信你。
一次也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