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想清楚,若是輸,你便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
“上官九,你是瘋了嘛!”上官小小在一旁急得跺腳。
上官九不以為然,把所有人的情緒收入眼底,看向肖陽。
“不知您今日給我們帶來了怎樣的考驗?”
肖陽看了一眼身後的壯漢,冰冷的麵孔閃過一絲情緒。
倒是個聰明的女人。
“那我今日便在此作為裁判,隻要有人能治好我身後瘋癲的壯漢,那這繼承令牌便由勝者持有。”
“好!”
全部人都激動了!
“我第一個來!”
底下一位身穿青色裙衫女子踴躍舉手,跑了上來。
肖陽退到一邊登記。
“名字,校院。”
“顧珊珊,東夷院。”
“開始吧。”
所有人都望著她,搞得顧珊珊還有些緊張。
顧珊珊看著神誌不清的壯漢,有些膽怯,他身上又臟又臭,還記得老師說過神誌不清的人,最容易發狂,傷到人。
她突然連下手診治都不敢。
“你快點啊,行不行啊。”
張誌在底下躍躍欲試,看她磨磨蹭蹭的,趕緊催促。
“我當然行了!”
顧珊珊鼓足勇氣,蹲到壯漢身邊,看他的眼睛無神散漫,嘴裏還喃喃自語。
“這是癲狂症!”
“誰都看得出來是癲狂症,你這不是廢話嗎?”
看顧珊珊認真的樣,還以為她看出了什麼,結果還是讓人一陣失望。
上官九看著顧珊珊,嘴角一直掛著微笑。
“對啊,說了要治好才算,你行不行啊,不行就下來,換我!”
“你們別吵!我可以治!”
顧珊珊聽著嘲諷,氣急敗壞,不就是癲狂症嗎?以前老師可都教過。
顧珊珊拿出自己的銀針,小心翼翼的給壯漢頭部施針,時刻注意著他的反應。
“吼!”壯漢突然暴躁起來,若不是有鐵鏈拴著,必定會抓花她的臉。
“啊!”周圍的人也被嚇了一跳,不過最慘的還是顧珊珊。
壯漢的唾沫星子都噴她臉上,顧珊珊尖叫著摔在地上,狼狽的不停往後退。
“啊!別過來!別碰我!”
肖陽搖頭。
顧年年看自己的妹妹嚇成那樣,連忙上前把她扶下來。
周圍都是嘲笑。
“不行就別逞強嘛!”
“趕緊走!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顧珊珊縮在姐姐懷裏,還沒從剛才的驚嚇緩過來。
顧年年聽著周圍的指指點點,好看的柳葉眉微微皺起。
“顧葉,你先照顧好阿珊,我上去試試。”
“阿姐!”顧葉接住顧珊珊,白皙的抓住她的裙衫。
“沒事,放心吧。”
顧年年從容不迫的上前,底下又湊起熱鬧。
“顧年年,東夷院。”
顧年年相比她妹妹可要專業很多,也不嫌棄壯漢,纖細白皙的手搭在壯漢的脈搏處,又對壯漢做了幾番測試。
最後無力的搖了搖頭。
顧年年走到肖陽麵前行禮:“晚輩無能,無法在此時治好他,長期治療倒可一試。”
肖陽揮手,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顧年年也不失落,人外有人,她技不如人,好生學習便是。
上官九倒是欣賞她的氣度,跟她妹妹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別。
看顧年年也不行,張誌一臉自信上前:“真是廢物。”
“張誌,東夷院。”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看張誌費力的施針,沒想到還是已失敗告終,還給弄得灰頭土臉。
“切,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聽著底下的嘲諷,張誌氣急敗壞:“就你們有本事,我等著看你們丟人!”
接著每個人都上來試了一番,隻要是對壯漢動手的,他便會發狂一會兒。
直到所有人都失敗。
這更是加重了上官九之前的懷疑。
“所有人都試過了,你可還有別的法子。”
肖陽也看膩了,在這兒坐這麼久,一點收獲也沒有。
“我們所有的方法都試過,她一個村姑還能有什麼法子。”
“是啊,她要是能治好,我把我手裏的令牌吃了!”
“停!”
上官九耳朵都要炸了。
“剛剛說吃令牌的那位兄台,可是認真的?”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張誌站出來昂頭挺胸。
“好嘞,那您便看好咯。”
上官九邪魅一笑,瞬息之間抽出旁邊侍衛的佩劍。
肖陽迅速站起,正要阻止,在看到她接下來的動作,又詫異停住。
隻見上官九朝壯漢刺去,在劍距離壯漢隻有一尺時,壯漢眼中的潰散一聚。
上官九輕笑,刀鋒轉向鐵鏈劈斷。
她試探的目的已達到,壯漢已經暴露。
不過,另她沒想到的是,壯漢竟如此敬業,此刻就像戲精上身一般,還在繼續演著,開始越加瘋癲起來,甚至還去攻擊她。
旁邊的人飛快往後退。
“我去,你這麼能演?”
“吼!”
壯漢衝著上官九嘶喊,像是不滿她的行為。
上官九倒也覺得有趣,就和壯漢在這庭院打了起來,肖陽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
開始壯漢還在亂打,再落得下風之後,就逐漸認真起來。
庭院此時一片狼藉。
上官九也覺得差不多了。
“喂!大哥!別演了,你已經赤裸裸的暴露了,再打下去,這院子裏的東西夠你賠個傾家蕩產。”
此話一出,壯漢身形一頓,立馬就明白自己中了上官九的詭計。
“陰險狡詐!”
壯漢雖然嘴裏罵著,但也不得不佩服上官九的聰明。
肖陽心中也是驚喜,沒想到還真找到了。
“嚴風無能,未能完成任務。”壯漢向著肖陽行禮。
“無妨。”
眾人看著壯漢此舉,眼裏全是震驚!
沒想到他竟然是裝的!
“這場比試,上官九勝。”
肖陽宣布著結果,心思早已飛遠。
“這算什麼比試!她該不會是早就知道了吧!”
“就是啊!找個根本沒病的人讓我們治,怎麼可能治得好!”
“這個不算!我們要重新比試!”
“必須重新比試,我們不服。”
這個結果他們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搞半天,他們在上麵做的這些努力,竟然都是一場笑話!
人家根本就沒病!
“連一個人生病的真假都分辨不出,說實話,你們都不配做一名醫者,我連使喚你們做點什麼都不放心,還是趕緊回校院喝奶吧!”
上官九很不屑聽到這些話,不過都是為了給自己的不足加以掩飾。
“輸了就是輸了,連場小小的賭注都不能負責,還指望你們做什麼?”
“若是不服,往後盡管來找我切磋?”
“還有剛才誇下海口,說要吃令牌那位兄台,今晚可別便秘。”
扔下一番話,上官九見肖陽也沒什麼吩咐,就先一步離開,上官小小緊跟其後。
眾人聽了上官九前麵的話,本來還很生氣,可聽到最後一句,又忍不住哄笑出聲。
慢慢消化著上官九的話,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他們連生病的真假都分辨不出,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也隻能怪技不如人。
更何況,今天的情況,誰也看得出來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燈,以後多的是幺蛾子。
想到這些又開始慶幸,執掌管事不是自己。
眾人散去,肖陽在嚴風耳邊留下一句話,便往一處趕去。
寒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