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宗門自古就有規定,所有人都不得踏入上京城所有妓院半步,這是上京城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的規矩。
可肖陽顧不了這麼多,就算破例,受到再嚴重的懲罰,他也必須抓到這個人。
就在百香樓一片混亂之際,天字號房內,被肖陽追逐的黑衣人,從窗外跳進。
屋內一片整潔,唯一不融洽的,便是屋內正中間坐著的一名男子。
黑衣人取下鬥篷,緩緩走過去,打量著麵前和他九分相似的臉十分滿意。
“竟然還真找到和我這麼相似的人,那群老東西可真是下了功夫。”
黑衣人悠哉悠閑的在一旁坐下,再給自己倒了杯茶水,觀察著麵前的男子,不由皺眉。
“你這麼死板?都不跟我打聲招呼嗎?再怎麼說以後你也要替代我的身份,多溝通也有助於完成任務。”
“你的時間不多了。”話語間,坐著的男子睜開眼睛,薄唇輕言。
他臉色有些慘白,從中堡村日夜兼程趕過來,讓他身上許多傷口都裂開。
黑衣男子挑了挑眉,不以為然:“無趣。”
說罷便拿出一張紙條,和藥丸給他。
“以後你便叫容祁,接下的任務都在這張紙上,現在的局勢對你不利,冷宗門的人已經盯上容祁這個身份,接下來就看你怎麼做。”
“這顆藥丸可以讓你暫時神誌不清,瘋癲一段時間,那群老頭也是為了保你性命,隻要冷宗門一日沒問出他們想要的,便不會要你性命。”
話音剛落,容祁接過紙條,卻對那顆藥丸視而不見。
黑衣人冷笑。
“如果我記得不錯,你之所以願意接受這次任務,無非就是想知道你母親的下落,竟是這般,又何苦為難於我?”
黑衣人把藥丸放在桌上,如果不親眼看到容祁吃下去,他是不會離開的。
“為難?”容祁拿起藥丸吃下。
“下達命令,何來為難之說。”
黑衣人邪魅一笑,看容祁喉結微動,縱身一躍。
肖陽破門而入。
“容祁!”
容祁抬頭,邪魅一笑,下一秒便倒下。
此時城門口,兩位身穿素衣,帶著麵紗的女子,被堵在外麵。
上官小小早已沒了耐心:“你這是什麼意思!還不讓人進城了嘛!”
守衛沒有講話,隻是手中的佩劍依舊不曾放下。
“小小。”
上官九打住她的話,隨後拿出一枚令牌。
“通碟是沒有,不知這個可否讓我們通行。”
守衛定睛一看,下一秒惶恐收回佩劍。
“屬下失禮,姑娘這邊請。”
令牌上的紋理是一朵荷花,皇室門下皆有,上麵的字代表著不同的領域。
秦師一派,皆是醫者,而這個令牌便是身份的象征。
上官九由人引路,帶到了館驛處。
“姑娘,上麵交代,手持令牌者便在這裏暫且住下,不日自會有人來接待。”
上官九點了點頭,侍衛退下。
他一走,上官小小就扯下麵紗,深吸一大口氣:“憋死我了!終於可以不用戴這個東西了。”
“你若是想活命,最好就時刻戴著。”上官九打量著住處,微微皺起眉頭。
“哎呀,哪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你就是太過謹慎。”
上官九搖頭。
“謹慎些總是好的,這裏這麼大,絕對不止我們二人住下。”
“那還能有誰,不就是隻有我們來嘛。”
“之前我也是這麼認為。”可自從侍衛說出那番話以後,上官九便改變了想法。
如果手持令牌的隻有她一人,上麵又怎會特地下達命令。
上官九可不覺得她們村落有這麼受皇室注重。
“你什麼意思啊?”上官小小總是被她說的話弄的雲裏霧裏。
“先住下吧。”
眼看她們二人進了屋,隱匿在暗處的人才離開。
荷塘邊,長孫極抱著懷中的美人,享受著美酒入喉。
“回殿下,秦氏一族已入京,不過隻有兩位女子。”
“哦?”軟榻上的人微微挑眉,勾了勾美人的下巴,慵懶散漫。
“可是比預想中快了幾日。”
長孫極起身,光著腳漫步在池水邊:“為何隻有兩人?”
“回殿下,中堡村被滅門,隻有她們二人活了下來。”
“滅門。”長孫極輕笑。
“何人如此心善,還能放過她二人,養虎為患?”
“還在查。”
“這個不重要,你且繼續去盯著。”
話音一落,麵前便沒了身影。
長孫極回望美人,兩人相視一笑。
“阿琴,好戲終於要開場了。”
“一切都在殿下的掌握之中。”
阿琴嫵媚一笑,讓長孫極心尖一顫。
長孫極俯身親吻,阿琴回應著,低頭之際,她眼底閃過一抹寒光。
不出上官九所料,沒過兩三日,就有人陸續住進來。
人數眾多。
肖陽也押著位瘋癲壯漢,來到驛館。
所有人都集齊在一塊,這是上官九在屋裏待的幾天,第一次出來。
其他人早已結交成友,隻有上官九和上官小小被孤立在一旁。
上官九聽秦師提過一嘴,很多依附皇族的人都在醫校院學習,每五年會召一批人回京。
所以中堡村無意是特殊的,但也因此會遭到排斥。
肖陽站在眾人麵前:“誰是秦師門下。”
一旁的人議論著,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上官九站出來。
“令牌。”肖陽需要確認。
上官九拿給他看以後,肖陽點了點頭:“所有人聽好了,以後她便是這裏的執掌管事,你們都要聽從她的命令。”
此話一出,底下都沸騰了。
“鄉野村婦,憑什麼讓我們聽她的。”
“就是,你看她那寒酸的樣,給我們湊數還差不多。”
“哈哈哈,就是,一介女流之輩,怎配我堂堂男兒俯首稱臣。”
“不就是秦師門下嗎?我們都是啊?是不是我也可以讓你們都聽我的?”
說著各個學派的組長都拿出了令牌。
竟然都和上官九的一樣,不過卻也不一樣。
“找死!”
肖陽亮出刀刃,對於不聽話的人,他毫無耐心。
眾人被肖陽的氣勢嚇得閉上嘴吧。
“你們令牌上的花紋都是荷葉,而她的卻是荷花,這是秦師真傳,誰還有異義,便滾出去。”
“可是我們不服氣!”
“對!我們不服氣。”
想讓他們聽從命令,除非有過人之處,或者名聲顯赫之輩,不然怎配他們聽令。
“不服氣也正常,那便比試一番吧,如若你們其中有一人都勝過我,這令牌我便拱手讓人。”
上官九聽著底下的議論,突然開口,卻是神色平淡,像是完全不在意手中的令牌。
肖陽皺眉:“令牌豈容你這般羞辱,做成賭注!”
這是目無皇室,挑戰權貴!
“那也要他們有這個本事拿走。”上官九輕笑,無視肖陽的怒意。
不少人笑上官九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