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這個狗皇上是真的有病。
他把蕭煊軟禁在東宮,表麵上卻又不虧待他。
吃穿用度樣樣齊全,連太醫都隨叫隨到。
太醫給我檢查腿傷時,掀開裙擺露出那觸目驚心的傷口。
蕭煊直接別過頭去,一臉不忍。
新舊交錯的傷痕上,一片血肉模糊的鞭傷猙獰可怖。
血跡像藤蔓一樣纏滿了整條腿,簡直觸目驚心。
我對這效果相當滿意,抓住機會繼續瓦解蕭煊的戒心。
「臣女不會讓腿傷影響伺候太子的,求太子別趕我走...」
蕭煊不愧是男菩薩。
自己都快黑化一半了,還是心軟留我在東宮養傷。
不過到底是被弟弟坑慘了,他留我純粹是出於同情。
他既不讓我伺候,也不過問我的情況,仿佛已經把我忘了。
東宮甚至新來了個宮女伺候他,好幾天都沒被他趕走。
係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宿主,你怎麼還不去攻略目標,他都有新宮女了!」
我躺在榻上悠哉遊哉地品茶,不要太愜意。
「別急,攻略講究時機。」
「他現在有人伺候,你還怎麼接近啊?」
我翻了個白眼:「我是來攻略他的,又不是來當丫鬟的。有人伺候他不是正好。」
「...」
係統被我氣得說不出話,直到深夜我剛睡下沒多久,它突然在我腦子裏尖叫。
「宿主,有刺客!有刺客!」
我騰地坐起來,警惕地環顧四周。
「不是這裏,是太子寢宮有刺客!」
我瞬間反應過來,這是原著裏蕭鈺安排的一出暗殺戲碼。
宮女太監們會裝聾作啞,蕭煊隻能自己在房裏苦苦掙紮。
等他好不容易爬到門口,卻發現門被從外麵鎖死了。
而真正的援兵,會掐著最後一秒才來救他。
「這次暗殺會讓反派身受重傷,還會毀了他的容。」
見我還在慢悠悠地整理衣裳,係統急得直跳腳:
「宿主,你快去救人啊!」
我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道:
「看,時機這不就來了。」
蕭煊寢宮門口,已經能聽到裏麵打鬥的聲音。
我不緊不慢地擺弄著門栓,假裝打不開。
「宿主你別裝了!是右邊那個門閂!」
聽到係統的話,我偏偏去撥弄左邊的門閂。
「讓他再掙紮會兒,越是生死關頭救他,他越能記得你。」
係統都快嚇哭了。
「等他快撐不住的時候,你再告訴我。」
沒一會兒,係統急得直跺腳:「不行了!他要撐不住了!」
我這才拉開右邊的門閂,門一開,立馬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衝了進去。
一片混亂中,我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蕭煊。
他滿身是血,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周圍三個黑衣人正揮舞著長劍向他砍去。
蕭煊抬頭看到我的瞬間,下意識怒喝:「滾!」
那聲音嘶啞得像困獸,我衝過去的腳步不易察覺地頓了頓。
下一秒,我撲向最近的刺客,出其不意地奪過他的長劍,迅速擊倒了另外兩人。
刺客們顯然沒料到我會有如此身手,倉皇逃竄。
我裝作力竭的樣子,跌跌撞撞地跑到蕭煊身邊,拉起他的胳膊。
蕭煊試圖推開我:「快...走...」
他的力氣軟綿綿的,我趁機裝作腳步不穩往後踉蹌了一步,驚慌地抬起頭。
「係統,就是現在!讓屋頂的瓦片掉下來!」
哐當一聲。
沉重的瓦片砸在我頭上,又劃過我的臉頰,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趁蕭煊發愣的功夫,我一邊裝出痛苦的樣子,一邊把他拽起來往外跑。
「宿主你到底在搞什麼...」
「來都來了,順便毀個容。」
我心情愉悅:「這下他不得心疼死。」
係統無語至極,我已經扶著蕭煊跑到了長廊上。
剛才的打鬥聲驚動了宮中侍衛,宮女太監們紛紛往這邊趕來。
在長廊拐角處遇到人群,我鬆了口氣,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卻沒有預料中倒地的感覺。
一雙顫抖的手臂及時攬住了我的肩膀,把我護在了懷裏。
我跌進一個帶著血腥味的懷抱,感受到那雙手還在微微發抖。
「瞧,蕭煊心疼了。」
係統都要哭了:「宿主你真是狠心...」
我:「這不是在演肺癆發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