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天昏地暗,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驚醒。
睜眼對上蕭煊憔悴的臉,蒼白得像沒了血色。
他拿帕子掩著嘴咳個不停,看我醒了想忍住,結果咳得更厲害了。
他隻能邊咳邊抖著手問我:「可有不適?」
我愣住了。
「宿主,蕭煊守了你整整三天三夜。」
係統恨鐵不成鋼:「東宮就一個太醫,他讓太醫先治你,自己的傷都耽誤了。他被打斷了肋骨,怕是要留下病根...」
我突然煩躁:「到底誰才是你的宿主?我還是蕭煊?」
係統一不小心說漏嘴:「你可是恐怖組的老大,比蕭煊可怕多了...」
「那你應該清楚,我徒手拆過的係統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係統立馬噤聲下線了。
我抬手想揉揉太陽穴,緩解莫名的煩躁,手還沒碰到額頭就被人攔住了。
蕭煊深邃的目光盯著我的臉,眼底閃過一絲戾氣。
「會好的。」
他鬆開手,堅定地打著手語:「我定會找最好的大夫為你醫治,絕不讓你留疤。」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左臉纏著厚厚的藥布,看來那瓦片砸得挺狠。
「無妨,臣女的臉不要緊。」
我彎著眉眼,對他說:「殿下無恙便好。」
蕭煊愣了一下,抿著唇:「我沒打算趕你走,你...不必如此。」
「臣女不是為了留下。」
我直視著蕭煊的眼睛,誠懇又認真。
「臣女此來,隻為殿下。」
手語結束,我還衝他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蕭煊瞳孔猛地收縮,隨即若無其事地轉開了頭。
但我沒錯過他指尖微微的顫動。
這一場暗殺,我和蕭煊的關係突飛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