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裝得無害純良,一步步騙取皇上的信任,直到混進朝堂坐穩王位。
三年時間沒把他收服,時機一到,蕭鈺就策劃了兩起暗殺。
一次是皇帝皇後駕崩,一次是蕭煊中毒癱瘓。
他甚至把蕭煊軟禁在東宮,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奪權篡位,搶走許配給他的太子妃。
蕭鈺才是真正的反派設定,絕對是這本書前期最大的boss。
他的惡,更襯托了後期在絕境中黑化的蕭煊有多帶感。
我穿來得不早不晚,正好趕上蕭煊被軟禁,蕭鈺已經掌權,正準備搶奪蕭煊太子妃的時候。
我瞄了眼蕭煊因緊捏絹帛而骨節凸起的修長手指,心裏了然。
現在的蕭煊,黑化程度估計還不到一半吧。
正想著,那隻手動了。
蕭煊從我手裏抽走毛筆,頓了兩秒才寫下兩個字:
「退下。」
不說「滾」了。
「宿主,真的有效果!」
我沒理會係統的興奮,眼裏含淚,接過蕭煊手裏的絹帛。
「臣女知錯。」
寫完這四個字,我委屈巴巴地看了蕭煊一眼,轉身作勢要走。
「係統,給我腿上來幾道鞭傷,被滾水燙過後裂開正流血的那種。」
「啊?」
係統懵了,但還是迅速照做:「好了。」
我剛轉身邁出第一步,聽到提示就裝作痛得不行,彎下了腰。
「讓血流到地上。」
話音剛落,我餘光就瞥見鮮血順著腿根流到地上,跟噴泉似的。
效果是不是太誇張了點?
我眉頭一跳,就聽身後蕭煊急聲道:「且慢。」
我繼續抬起另一隻腳。
整個人擺出一副「我很痛但我忍著,可是實在忍不住隻能露出點狼狽」的姿態。
蕭煊這才想起我是個「啞女」,掙紮著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攔在我麵前。
「你的腿...」
想起我聽不見,他煩躁地搶過絹帛寫道:「你腿怎麼了?」
又問:「懂得手語嗎?」
我眼裏含著淚珠,開始比劃:「腿上有傷,剛才被熱水...」
我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蕭煊被燙紅的手背,停下動作。
蕭煊想起剛才那杯茶,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指了指旁邊的軟榻,比劃道:「去坐。」
然後他掙紮著走到床邊,拿起銅鈴搖了搖:「傳太醫。」
「嘖嘖,自己都這樣了還有愧疚心,難怪前期被讀者稱為男菩薩,還被他弟騙得那麼慘。」
我看著蕭煊的動作,臉上還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在內心和係統吐槽。
係統:「那是他現在還沒完全黑化,他未來可是極上閣閣主...」
未來閣主傳完太醫,又艱難地走到我麵前。
他抿著唇不說話,隻是皺著眉打量我,大概在考慮要如何處置我。
我先發製人,趕緊解釋:「我拚死逃出來昏倒在宮門外,是東宮總管救了我。」
「他讓我來伺候太子,說隻要把太子伺候好了,我就能留在這裏。」
每個照顧蕭煊的宮女都留不到兩天就被趕走,東宮總管從宮門外撿人,也不奇怪。
「求求太子,能不能別趕我走?我不想再被抓回去了...」
我故意話說一半,果然勾起了蕭煊的好奇心:「你從哪裏逃出來的?」
「臣女也不知道,是一座青樓,很多女子被關在裏麵,每天都有男人來挑選。」
「被帶走的女子有些再沒回來,回來的也衣衫不整...」
蕭煊臉色驟變,我知道他想歪了。
「我因為聽不見又不會求救,所以他們沒怎麼看管我。」
我怯生生地看著蕭煊,良久才看到他問:「你的傷...」
「在被送到青樓前,臣女是被家人賣掉的...」
蕭煊還沒說話,係統忍不住吐槽:「宿主,你編得是不是太慘了?」
「管他呢,buff疊滿。」
這才哪到哪。
主要看到他這張熟悉的臉,想到上個世界男主被我從糟糕的原生家庭中解脫出來後。
我拋棄那天,他站在雨裏遠遠望著我,可憐得要命。
現在看著這樣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我又狠不下心了。
我失去的不過是些修複背景劇情的積分卡,蕭煊失去的可不止一雙腿啊!
我甚至還能再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