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都是這最好的獸奴。」
眼前是各式各樣的獸奴,見到我都一副諂媚討好的樣子。
獸人地位低下,獸奴更甚,沒人會把他們當人看。
所以找個好主人尋求庇護,是他們畢生最大的追求。
我拍掉混亂中扯我衣袖的手。
那獸奴立刻被下人拖下去打了一頓。
「老板,還有嗎?」
「這......」白胡子老板眼神躲閃。
我往桌子扔了一錠黃金。
「有!客官請。」
他帶我繞到一處暗室,屋子裏一絲光線也沒有,隻有老板手裏提的油燈勉強能看清腳下的路。
他真的在這嗎?
這一次見麵相比前世,我多了幾分酸澀的期待。
「為何不點燈?」
「那臭崽子脾氣太倔,磨磨他的性子。」
老板摸了把褲兜裏的金子笑道,「小姐,那小子脾氣雖然烈點,但生得實在好。」
上輩子,我還有一個妾室,叫沈卿。
是長姐硬塞給我的。
赤翎對我鬧了好大一番脾氣。
「隻見新人哭,不見舊人笑。」
赤翎將我趕出房門,一個月不同我說話。
所以連帶我對沈卿也沒什麼好印象。
赤翎欺負他的時候隻要不太過,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誰想到最後竟是他替我收的屍。
夜雨微涼,我怨氣不散,久久盤旋在我軀體上。
軀體沒有歸宿,入不了輪回。
是沈卿找到了我,將我入土。
「夫妻一場,雖無情分,但也求個體麵。」
既然他給了我體麵,這輩子總是要還他人情的。
隻是我從沒想到,他入王府前過的一直是這種生活。
老板帶我到一扇鐵門前停住,把鑰匙給我。
「小姐,你在門外看個稀奇就行,猛獸傷人。」
我想起上輩子的沈卿,不爭不搶,總是垂著頭,像個精致的提線木偶。
他也有這樣有棱角的時候嗎?
卡擦一聲,門響了。
我隻聽到了衣服摩挲,鏈條拖地的聲音。
「沈......」
話未盡,突然竄出一團黑影,猛的將我撲倒在地。
油燈碎了,屋內重回黑暗。
壓在我身上的人,長發垂到我的脖子。
他低頭在我耳邊,嗤笑出聲,「再見。」
我的心驟停了一秒來不及反應,鋒利的齒尖已經刺破了我的脖頸。
溫熱的液體頓時從傷口噴湧而出。
我立刻從衣領裏掏出麻藥,趁他不備,死死捂住他的鼻口。
沈卿暈靠在我的肩膀。
「大仇未報,差點給你滅了。」
我撕下一片衣角,潦草包紮傷口,又扶他出去,沈卿輕得讓我心慌。
「老板,賣身契!他,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