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父皇看向我,問到:
「瀟萍,我將赤翎許你如何?」
赤翎抬了頭,姣好的麵容,溫潤如玉。
眾人頓時看向我。
我恭了恭手:「秉父皇,皇姐不要的東西,我也不要。」
赤翎立刻麵如土灰,氣到顫抖。
也是,他這樣心高氣傲的人,怎麼受得了這種打擊。
不過啊,我發自內心地笑了。
這才哪到哪,隻是開始呢。
赤翎跪下來哭訴:
「赤翎有負使命,今日應當以死謝罪。」
又來,他總喜歡這種尋死覓活的把戲。
使者大驚連忙攔下來,也跟著哭。
好好的朝堂竟然如菜市場一般,亂做一團。
緩了一會,他繼續說:
「隻是赤翎素聞大蒼大皇女聖名,若能嫁與皇女,哪怕無名無份,我也心甘情願,死也足惜。」
無名無份,那就是做妾。
他竟然能夠為長姐自降身份到這個程度。
原來上輩子沒有我的幹預,他的確能嫁給長姐。
我突然覺得好惡心。
原來我視若珍寶的人,是別不不要還非要倒貼的賤貨。
我嗤笑:「賤人。」
他的指尖深深嵌入肉裏,流出鮮血。
生氣嗎?憤怒嗎?
且忍著,不幸還在後頭。
辜負真心,罪該萬死!
長姐掃了眼,笑著說:「確實賤。」
我笑得更歡了。
上一世我許給赤翎十裏紅妝,怕他窘迫我掏了十萬兩黃金給他。
婚禮一切按照他那裏習俗來,給了十足的臉麵。
鳳族本就愛出風頭,我記得那天赤翎戴滿了珠光寶飾,卻一點也不顯得俗氣。
他一句害怕,我就在偏房躺了一夜,不敢冒犯他。
如今隻有一頂小轎,就悄無聲息地將赤翎送進長姐府做妾。
今世他得償所願,不知是否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