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人將沈卿清理幹淨。
陳管家笑得一臉欣慰。
當我看到五花大綁的沈卿的時候,不猶得嘴角抽蓄。
他不說話,光是冷眼看我,就像刀子一樣差點沒把我淩遲。
我剛欲開口,陳管家就領著侍女,一副我懂的樣子,合上了門。
現在解釋還來得及嗎?
我一邊撕下他嘴上的封條,一邊說:
「你是我買下的,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一是做我的侍衛三年,報酬是我會醫好你的病。
「二是離開,我會把賣身契給你。」
沈卿是九尾狐,妖治美麗,可我上輩子見他的時候,他隻剩下一條狐尾。
或許那八條狐尾就是磨去棱角的代價吧。
九尾狐族以多尾為榮,幸好還來得及。
沈卿盯著我看了許久,仿佛在確定我是不是認真的。
「我留下。」
我遞給他一條冰絲眼帶,可以視物,卻能阻擋光線,是我命令工匠連夜趕製的。
「你久居地下,不能見強光。」
他直接係上了,頓時多了幾分禁忌的神秘感。
我覺得嗓子幹幹的,不禁咽了咽口水。
不得不說沈卿真的生得極好,怪不得上輩子赤翎如此吃醋。
突然他扯下冰帶一角,翡翠般的眼眸,雖是無情卻有情。
「有事?」
「沒。」
......
京城裏有傳言,二皇女金屋藏嬌,養了一個絕世美人做男寵。
酒宴上,有好事者談論此事,周圍起哄不斷。
我笑而不答,摟緊一旁頭戴帷帽的沈卿。
他十指緊握,全身僵硬,像炸了毛的刺蝟。
我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低聲道:「幫個忙。」
「我可不知道什麼侍衛要爬上主子床。」
他狠狠掐了我腰一把,差點沒把我疼出聲。
但落在旁人眼裏,就是小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了。
興許是這種不承認不澄清的態度,這個言論愈演愈烈,甚至傳到了父皇哪裏。
「萍兒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朕就隻有你和你皇姐兩個孩子,你若是有心儀的孩子也不必藏著,無論是貧是富,朕替你作主。」
我在心裏冷笑。
別國王子隻能嫁給長姐做妾,到我這就是隨便一個都可以,我這位父皇真是偏心到極點了。
我還沒作反應,赤翎先坐不住了。
他夜深來找我。
我抿了口茶,也沒讓他坐下。
他就在那裏幹巴巴的站著。
半晌,他晾笑道:
「我在王府生活了十幾年,還是第一次以客人的身份來,真稀奇。」
他眼睛依舊是灰蒙蒙的一片,像未擦亮的鏡子,連帶著讓他的美貌蒙塵。
長姐自然不願為他割心頭血。
沒等到我說話,他顯然有些焦慮,跨步向前卻又被台階絆倒。
「你!你真要娶他?他連尾巴都沒有......」
我看著眼前人,曾經是我的白月光,現在卻是腳下的爛泥。
「我的事,不歸你管了。」
赤翎已經沒有資格管我的事了。
「蕭萍,你也重生了是不是?!」
「是。」
我眼見他臉上閃過羞惱的憤恨。
他甩了甩衣袍離開了。
「蕭萍,我會讓你明白我沒有選錯!」
那就?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