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哲臉色一變,他鬆開陸意晚,向前一步站到厲景馳麵前。
“不愧是厲總,真是刀刀致命。”
厲景馳神色不變,看著賀承哲道。
“賀少過獎了。”
賀承哲還想說什麼,口袋中的手機卻震動起來,他看了一眼備注後,手指滑過。
他回頭看著陸意晚道。
“晚晚,我今天有事先走了,等事情處理好了再來找你。”
賀承哲開車離開,陸意晚和厲景馳還站在原地。
厲景馳看著一動不動的陸意晚嘲諷道。
“別做夢了,賀家是什麼家族,怎麼會允許你這種貨色進門?”
陸意晚回過神來,她直直地看向厲景馳,紅腫的眼眸中蓄滿淚水。
“厲景馳,你今日要是為了羞辱我而來,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厲景馳很少見到陸意晚露出這般脆弱的神色,他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情緒,但轉瞬即逝。
“我來本是有事情想問你,但現在看來也沒必要問了。陸意晚,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最後這句話似是一道悶雷敲到陸意晚的頭頂,直震得她四肢發麻。
厲景馳掏出一塊玉佩摔在地上,頓時碎成幾塊。
“心狠手辣,薄情寡恩,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你。”
說完,厲景馳轉身上車,踩下油門離去。
陸意晚看著地上碎裂開來的玉佩,再也無力支撐,她腳下一軟,摔倒在地。
她顫抖著手將地上的碎片撿起來,這是她和厲景馳的定情信物,本是一對,他們一人一個。
可如今,厲景馳竟親手砸碎這一枚。
碎片被陸意晚緊緊攥著,碎玉的邊緣頗為鋒利,瞬即便割破了她的掌心。
殷紅的血液滲出,染紅碎玉,陸意晚卻渾然不覺,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放聲痛哭。
第二天,醫院這邊,陸安然正陪著厲父說話。
這時厲景馳推門進來,陸安然見他臉色不好,於是貼心地給他倒了一杯水。
“景馳哥哥,喝點水吧。”
厲景馳接過水,看著精神好了幾分的厲父,心中鬱氣也去了一些。
厲父看了看乖巧站在一邊的陸安然道。
“景馳,安然這姑娘明事理識大局,你這次挑人的眼光可比上次好!”
厲父也知道三年前的事情,對陸意晚自然沒什麼好印象。
厲景馳卻沒有接下這個話題。
“爸,您好好休養,其他的事情您就不用憂心了。”
厲父一向知道厲景馳有分寸,於是也不再多說什麼。
出了病房,陸安然對著厲景馳溫柔一笑。
“景馳哥哥,我去看看我小姨,她要出院了。”
厲景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
“我陪你一起去。”
陸安然麵露欣喜,連忙點頭。
她想厲景馳恐怕是要問關於陸意晚的事情,不過還好她已經和沈芸清通了氣,根本不怕他問。
兩人來到沈芸清的病房,幾人聊了一會後,就見厲景馳欲言又止。
於是陸安然貼心地站起來。
“小姨,景馳哥哥,我同學有事找我,我去給她回個電話。”
陸安然給了沈芸清一個眼神後走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見病房內隻剩自己和沈芸清,厲景馳直接問道。
“三年前,陸意晚和賀承哲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芸清沉默了一會兒,她現在才知道,昨天陸安然跟她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但是隻要是安然想要的,自己一定會千方百計地幫她得到。
做好決定,沈芸清才帶著羞愧開口。
“景馳,是我們家對不起你,教出意晚這麼個三心二意的女兒,一邊抓著你,一邊還和賀少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