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一眾府兵,賀臨安站在了白嫣然的前麵。
“小姐您就待在屋子裏吧,小心別傷到了您。”說完他就邁步走了出去,毫無畏懼。
白嫣然追了出去,就見黑壓壓的一群府兵個個手持兵刃身穿甲胄,將她的院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個下人,敢跟我動手,我今天定要讓你好好長長記性!”阮齊澤半邊眼睛都是青紫著的,看著有幾分好笑,但是再看看這一院子的府兵,又讓人一分都笑不出來。
白嫣然心中十分清楚,這次阮齊澤是真的動怒了,他定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賀臨安的,說不定真的會要他的性命!
“阮公子,這是你我之間的事,與旁人有何幹係。”白嫣然走出來,將賀臨安拉到身後。
“白小姐,原本這的確是你我夫妻二人的事,但是......現在不是了!這廝以下犯上,還將我傷成這樣,我要是不打死他可咽不下這口氣!給我上!”阮齊澤一揮手道。
幾十個府兵一擁而上,白嫣然急道:“阮齊澤,你可要弄明白,你我之間本就是一場毫無感情可言的聯姻,你在煙花之地流連,我也從來沒有說過你什麼,你又有什麼資格來這裏耀武揚威!”
“白嫣然!”阮齊澤氣極,衝上去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
賀臨安立馬想要去救她,然而眾府兵卻齊齊上前將賀臨安圍住,他隻能紅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阮齊澤。
“阮公子......你就當給我一個麵子......放過臨安......”白嫣然被掐著脖子還猶然不忘替賀臨安求情。
“好!”阮齊澤放開了白嫣然,“你是我的結發妻子,你的麵子我自然是要給的。我可以不殺他,但我一定要斷他一條手臂!”
語畢,隻見阮齊澤看向被府兵團團圍住的賀臨安:“你剛剛是用的哪隻手,我就要你哪隻手!給我卸了他的右手!”
忠心的府兵們將賀臨安打倒在地,將他的右手活活打斷。
“住手......你們住手......”白嫣然有心無力,頭一次責怪起自己病弱的樣子,即便想要救人也做不到。
賀臨安卻忍著沒有吭一聲,看著眼中噙滿淚水的白嫣然甚至微微抿唇笑了笑,白嫣然的淚就是從那時流下來,再止不住。
打完了人,也算是出完了氣,阮齊澤帶著眾府兵論功行賞去了。
白嫣然跑到賀臨安身邊,將他扶起來。
“不疼麼,你還笑。”
“沒關係的小姐,沒那麼疼......”賀臨安明明疼到臉色慘白,卻還笑著安慰白嫣然。
自那之後,白嫣然就被軟禁在了自己的院子裏,除了小桃木香和幾個院子裏的婆子丫鬟,一律不許人探望。
而賀臨安卻像是被刻意遺忘了似的,也留在了白嫣然的院子裏。
隻是他斷掉的右手卻沒有辦法請大夫來醫治,更沒有藥材可以取用。好在白嫣然久病成了良醫,用樹枝等物幫他固定住斷掉的手臂,又從自己每日送來的藥材裏挑揀出可用來治療筋骨的藥材。
“小姐,這可是您的藥材啊!”木香有一次撞見了白嫣然挑揀藥材,十分地驚訝。
“沒事的木香,你可千萬別跟臨安說,不然他肯定不願意喝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