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公子,”麵對阮齊澤的靠近,白嫣然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請您自重。”
“嗬,自重?我們本來就是夫妻,行周公之禮是天經地義的,我又有何事需要自重呢?”
阮齊澤邊說邊張開雙手,順勢就朝白嫣然撲了過去。
白嫣然下意識地閃躲,但奈何阮齊澤一個大男人,力氣總是比她這種常年生病的身子要好上一倍兩倍不止,沒多時便抓住了白嫣然的肩膀和手腕,將她撲倒在床上。
“果然是個美人......我竟然今天才發現,實在是暴殄天物了。”阮齊澤一麵撫摸著白嫣然的臉龐一麵說道,眼見著便要親上白嫣然。
她掙紮不止,慌亂中抓住了平日的玉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阮齊澤當頭砸去。
阮齊澤吃痛起身,他的額上緩緩流下一條紅色的血跡。
“你敢打我!”阮齊澤氣極,反手便給了白嫣然一巴掌,同樣將白嫣然的嘴角打出了血。“你別假裝清高了,還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個家丁之間的事情呢,說實話你其實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吧!”
白嫣然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阮齊澤,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個人的嘴裏居然能說出這麼難聽的話來。
“我是清白的......”
“哼,你這話偏偏你那糊塗老爹還成,想騙我可沒那麼容易!不過是個沒人要的病秧子,我看你可憐才娶了你,還偏偏是個被人破了身的女人!我呸!”
“你胡說!”屋外的賀臨安再也聽不下去,紅著眼睛的樣子就像是一頭野獸般衝進了屋子,舉起拳頭朝著阮齊澤砸了下去。
“我讓你胡說!讓你胡說......”賀臨安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拳一拳打在阮齊澤臉上,連白嫣然都被嚇傻了。
她頓了一頓才回過神來,急忙去拉賀臨安。
“臨安!臨安你別打了!”
賀臨安好不容易被她拉開,可他臉上卻沒有半點悔意,盯著阮齊澤的樣子讓白嫣然毫不懷疑要是自己不攔著,他很可能把人直接打死。
“你你......你給我等著......”阮齊澤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來,捂著自己左邊的眼睛,邊罵著邊逃了出去。
“這可怎麼辦......臨安,你快逃吧,阮齊澤他定然不會放過你的!”白嫣然的擔憂表露無遺。
賀臨安卻隻是看著白嫣然,不管怎麼說也不願意走。
“臨安要陪著小姐,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臨安......我知道你是一番好心,但是這次你就聽我的,先離開好麼,等阮齊澤他找過來一定會要你的命的!”白嫣然苦苦勸說著賀臨安。
但賀臨安卻聽不進去半句勸,像是發強的牛,怎麼說也拉不回來,滿手都是血跡。
隻是這一次,不再是他自己的血了。
還沒等白嫣然想出勸解賀臨安的方法,阮齊澤已經帶著府兵闖了進來。
“看到賀臨安就給我往死裏打,打得好的賞五十兩金子!”
一眾府兵聞言眼睛都亮了起來,直往白嫣然的院子裏衝,生怕落在其他人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