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天色不早了,犯困的霄灝馳捂嘴打了個哈欠,多喝了一杯茶水提提神,讓見逸為他更衣進宮上早朝。
看著自家主子眼周圍布滿了血絲,見逸心疼的歎口氣,照舊的拿出大紅朝廷服給他穿上,抬手整理好皺褶的衣角。
豔麗的大紅掩飾住了他臉上少許的疲憊不堪,倒是反差的襯的他精氣神不錯。
霄灝馳滿意的拍了拍見逸的肩,便抬腳出去了。
見逸想起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稟報,小跑追了出去,站到馬車旁,低頭刻意壓低嗓子。
“主子,薑姑娘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彎腰進馬車的身子一愣,被他急快的掩飾住了進到馬車內,霄灝馳坐在凳子上,整個身子靠在上麵,臉上的疲倦這才顯現了出來,用手揉了揉疼得發澀的眼睛。
“尋個機會送她回府吧。”
馬車內傳出的聲音多了幾分倦意。
近日他忙著尋新王私自采挖金礦的證據,已分不出多的精力去管別的事情了。
他也保證不了上次遇刺的事情會不會在肅國公府再次上演。
她能早些回相國公府自然是好的。
“屬下明白。”
站在府外的見逸目送著馬車走遠後,這才緩緩收回視線,轉身進了府。
東方升起的太陽照射在偌大的皇宮,光透過窗戶鋪撒在宮殿地麵上,好似一條條金燦燦的銀河。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武百官低頭拱手行禮,聲音回蕩在殿內久久消散不去。
黃袍加身的嚴帝走上殿,兩手隨意的放在龍椅兩側龍頭上,掃了眼殿內的文武百官,輕抬手,“平身。”
李丞相忌憚的看了眼站在側前方的霄灝馳,撲通一聲跪在殿內“請皇上為老臣做主,近日肅國公日日來府上拜訪,逼著臣暴降糧價,
眼下虧空無盈利,內眷更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府上被鬧的雞犬不寧,昨日肅國公盡然還想讓老臣降價。”
“肅國公他說可真?”嚴帝微皺眉頭。
“回稟皇上,確有此事,不過...”
霄灝馳站了出來,從衣袖中掏出證物,“這是李丞相利用官職逼迫百姓把糧食賤賣給他家糧倉的舉證,請皇上過目。”
李公公接過證物呈上殿。
“你...”
李丞相驚愕的瞪大雙眼,想不到他還留了後手。
“肅國公你少信口雌黃,我沒有照你吩咐降低糧價,你就蓄意報複,皇上你可要明鑒啊。”
自認為百無一失,還是被這陰險狡詐的人拿捏住了把柄。
一時間周圍的下官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了起來。
沒想到平日李丞相勤儉節家、對百姓體貼入微,原來都是為了博得百姓信賴的幌子,從中盟利才是他的真麵目。
“大膽李丞相,鐵證如山,還想狡辯。”
看完舉證,嚴帝大發雷霆,拍打了下扶手上的龍頭。
“臣是冤枉的。”
隻要他不鬆口,他就沒罪。
李丞相磕頭咬死自己是無辜的。
霄灝馳冷嘲一聲,“嘖,李丞相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老臣不知道肅國公這話何意?”
李丞相開始裝傻。
霄灝馳拍拍手。
幾個奄奄一息穿著胸前刻有囚字樣白褂的犯人被抬上殿。
“這幾人想必李丞相不陌生吧。”
這些可是他手裏的心腹,能不認識嗎?化成灰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