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屑的偏開頭,沒有說話。
眼裏透著誓死不會背叛的堅定。
“來人,把他五馬分屍,每隔一日送些屍首去新王府。”
霄灝馳收起折扇,眼神多了幾分淩厲。
十來個侍衛上前,拿刀的拿刀,那繩的那繩,各司其職。
鋒銳的刀斬斷了黑衣人的十根手指,黑衣人發出痛苦的哀嚎聲,疼的額頭冒出幾根青筋。
兩手背在身後欲離開的霄灝馳,視線落在了壞了半扇門的屋子,看了眼見逸,“動靜小些,一會兒去把頤和居的偏屋收拾出來。”
頤和居?
“那不是主子....”
一道淩厲的眼神閃過,見逸後背一涼,立馬閉了嘴。
把手放在嘴角做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眯眼笑了笑,“屬下明白了。”
霄灝馳握住折扇,朝前院走去了。
等人走遠後,見逸用衣袖擦擦額角嚇出來的虛汗,轉頭臉上透著嚴肅,“把他嘴給我捂住,拖到後院去,一點聲音也不許發出,別吵到薑姑娘休息了。”
一個侍衛脫下一隻襪子塞進了黑衣人的嘴裏,鬼哭狼嚎聲掐然而止。
“嘔~嘔~”
嘴裏襪子的臭味直衝天靈蓋,黑衣人忍受不住的打了好幾個幹嘔。
侍衛瞧著自己的襪子威力這麼猛,臉一紅,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行了,帶下去!”
見逸屏住呼吸,用手捏住鼻子,小聲催促。
近幾日,薑嫣然搬到了偏屋休養,中途夢月來換過幾次藥,嘴上誇著她的傷口恢複的很好。
她現在略能下床走上幾步了。
臉上也沒留疤。
不得不說,夢月的醫術堪稱了得,別看她年紀輕輕,倒有兩把刷子。
那日她好奇隔著一堵牆的那邊是何處?
下人告訴她,是肅國公日常起居的頤和居。
後麵她便鮮少出屋溜達了。
夜裏,薑嫣然從屋內好奇的探出頭,對著那堵牆打量了番,
說來也奇怪,偏屋住了這麼長時間,對麵楞是一點動靜都沒發出,倒更像是空著沒人住。
自從那日遇刺見過肅國公一麵後,再也沒見過。
她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也該找個機會跟他提提回府的事情了。
天蒙蒙亮,一個高大的身影進到頤和居,神色略顯疲倦。
“主子,你都連跑好些時日了,可有頭緒了?”
一直在屋外候著的見逸,上前取下他的披肩,細心用手撣了撣上麵一路上沾染的灰塵,看向霄灝馳的眼裏多了幾分擔憂。
主子已經連著好幾日未曾閉眼,以免打草驚蛇,白天還要出府和進宮在那些人麵前刷存在感,降低他們的警惕。
繼續這麼下去,身子肯定會吃不消的。
坐下的霄灝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失望的輕搖頭,“想要對方露出馬腳,還得下一劑猛藥才行。”
“看來主子已經想好對策了。”見逸眼眸一亮,上前湊近了一步。
“天一亮就讓人放出我們抓到一個北梁奸細的消息。”
霄灝馳轉了轉手中的茶杯,眼裏多了一些計謀劃策,他不相信新王還能臨危不亂。
“主子精明。”見逸忍不住誇讚了起來。
這招聲東擊西恰到好處,就算新王頭腦清醒不上當按耐住性子,別的人可就不一定。
霄灝馳嘴角微微上揚,透出一種難以捉摸的陰險笑意,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