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肆無忌憚的李丞相臉色慘白,見事無轉機,低頭認罪,“臣錯了,臣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做出次等混賬之事,無心之過。”
“你太讓朕失望了。”嚴帝言語透著冰冷。
“來人,帶下去,五日後問斬。”
李丞相惶恐的求饒,不停的磕頭,他還沒享盡榮華富貴,他不想死。
“皇上,饒命啊,臣知錯了,再給臣一個機會吧,皇上,皇上。”
李丞相被幾個侍衛給拖了出去,殿內他求饒的聲音仿佛還盤旋在耳邊久久未散去。
“肅國公為人表率,揪出朝堂內的壞蟲,賞!”
霄灝馳眼裏閃過一道精明,行禮謝恩,“不過是分內之事,謝主隆恩。”
今日這事殿上一出,無疑在給在場各丞相敲個警鐘,殺雞儆猴,這就是走偏路的下場。
新王臉色沉重,覺得後背陣陣涼意,心虛的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滿頭大汗。
隻要他霄灝馳出手想要誰落馬,分分鐘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在場的文武百官更加的忌憚這位肅國公了。
站回隊列的霄灝馳視線從新王身上掠過,冷著一張臉,繼續聆聽著早朝議程。
下了早朝,霄灝馳叫住了剛出殿的薑卓,
“相國。”
步伐輕盈上前。
聞聲,薑卓轉頭,臉上多了一抹驚愕,是他!
素來他們二人在朝上意見不合,關係自然僵硬。
陸續出殿的大臣,見二人罕見的站在一塊,紛紛投去吃驚,腳下的步伐刻意的放慢,企圖想要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相國借一步說話。”
霄灝馳對著偏殿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薑卓清清嗓子,理理朝廷服,端著樣子點點頭走了過去。
這肅國公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平日也沒見他對誰這麼客氣過。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霄灝馳說:“聽聞相國識得北梁的人,可否引薦認識一下。”
新王做事手段幹淨、小心謹慎,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留,他連著幾日潛伏在新王府,一點風吹草動都不曾聽見,更別說搜刮他與北梁勾結暗黨的證據了。
他隻能想別的法子了。
薑卓板著臉瞬間沒了好脾氣,“笑話,肅國公可是懷疑老夫與北梁的人有勾結不成?”
也不知何時,世麵上開始傳朝中有大臣與北梁的人勾結,敢情肅國公懷疑到他身上了。
怪不得今日如此謙虛請他借一步說話。
說著,薑卓就要甩臉色走人。
“皇上常誇相國廉潔一身盡職盡責,我豈敢質疑皇上的眼光。”
見他誤解了意思,霄灝馳立馬叫住了他,不忘阿諛奉承了一番。
聽他這麼一說,薑卓的臉色緩和了些,把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
第一次覺得這小子說話中聽不少。
“引薦也不是不行,不過....”
薑卓語氣刻意的放慢了些,抬下眼。
“相國盡管提條件。”
見霄灝馳開了口,薑卓也不藏著捏著索性開了口,“也不是什麼難辦事,三日後陪老夫一同去柳相府上喝一杯就行。”
“行,明日禧梧居等候相國引薦。”霄灝馳拱手。
“涉及李丞相的案子還等著我去刑上令審問,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