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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紈絝惡女後穿成紈絝惡女後
未若雲溪

第16章

季晚聽後裝出一副驚訝無比的模樣,蘇覃以為把她嚇到了安撫道:“不要害怕,如果有線索及時上報太女,若是能抓到公子衍可是大功一件。”

回去之後季晚的腦海裏還一直回響著蘇覃的話,她在朝堂上是太女一派並不是什麼秘密。季晚歎了口氣,自己這還沒踏進官場就要被迫站隊了嗎?

如果把宴澤的消息透露給蘇覃基本上就算表明忠心,可柳啟顏對她的怨恨恐怕會到時候反咬一口。如果不透露日後東窗事發又逃不了一個窩藏罪,或者在這之前就被宴澤看不順眼除去。怎麼看都是局死棋。

煩悶不堪之下季晚好幾個晚上睡不著去書房練字看書,隻有這個時候她才能暫且從一團亂麻般的煩惱中剝離出來。一連數天埋頭苦學,季晚的眼下黑眼圈越發明顯,季夫人既欣慰又心疼。

“晚晚,一會兒就別去書房了,我已經吩咐了宴澤今晚侍奉你。”晚膳末了季夫人突然開口說道。季晚聽後差點被嘴裏的糕點噎到,瞪圓了雙眼不可置信。

“宴澤來侯府也快三個月了,至今還沒侍奉過你吧。他養傷和吃穿住行的花銷可不是白給的,你這些日子累壞了也該放鬆一下。”季夫人說的雲淡風輕,根據她的描述季晚覺得宴澤的身份基本上相當於以前小說裏看的通房丫頭,這要是被他聽到了還得了。

“母親,國子學入學考試在即,女兒哪有心思風花雪月。”季晚擦了擦嘴角一本正經地說道,誰知季夫人竟是投來了考究的目光,像打量一個陌生人一般上下巡視。

“不過母親好意,那我就盛情難卻了。”趁著季夫人還沒詢問更多時季晚趕緊調轉口風嘻嘻哈哈應下了。

季夫人的神色這才放心,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季晚心中叫苦,她躲在書房就是為了逃避,現在又被推進了火坑。這些日子雖然沒見過宴澤,但有什麼好吃的好用的她都特意吩咐下人送去蘭亭閣一份,就像供著菩薩一樣。隻是不知道這些能刷得幾分好感,夠不夠保住自己的小命。

入夜後丫頭打燈領著季晚去蘭亭閣,看著墨藍色的夜空下懸著一輪彎月,本來緊張的心也漸漸放鬆下來。今晚試探一下宴澤的態度也好,最少心中能有個底。

宴澤這邊早早就在門口候著了,暮色下他披著一頭長發,外麵隨意罩著一件月白長衫,身邊的朦朧燈光暈染出金色的光暈使他精美的輪廓更加分明。

隻不過是幾天沒見,季晚看到他的模樣後還是沒出息地愣了下,感歎造物主的不公平。不過很快她就沒機會發呆了,丫頭們把她送進房後都退出來,說是等候吩咐。整個房間一下子隻剩下她和宴澤兩個人了。

宴澤倒是很從容地給季晚倒了一杯茶,恭敬地遞過去道:“三小姐近日讀書辛苦,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表麵上很溫情的問候,季晚卻聽得後背發涼,她不會今晚就要暴斃於此吧。雖然接過了宴澤的茶水,但季晚剛放到唇邊便又馬上放下道:“母親吩咐你如何侍奉我?”

宴澤看她沒有喝下去有些失望,又被驟然一問沒反應過來。這女子明明問的問題輕佻,眼神卻清明得似乎在和他討論學業一般。

“三小姐想要在下如何侍奉在下就如何侍奉。”宴澤調整好思路後不緊不慢說道,他可不止一手準備。

“哦?是嗎?”季晚看他這麼能忍也起了點戲謔的心思,手伸過去順著他結實的胸膛摸到臉頰,這緊實的手感和流暢的線條摸起來屬實不賴。宴澤薄唇微抿,身體緊繃起來。

“你長得真好看。”季晚見這樣他都沒動作,接著便更大膽地站起來,踮腳湊過去親吻了一下宴澤的臉頰。雖然隻是蜻蜓點水,但宴澤卻渾身一震嫌惡地將她拉開距離沉聲道:“三小姐勿急,且等在下焚香熄燈。”

季晚心中明白這就是他的底線了,趕緊見好就收與宴澤拉開距離。宴澤眼中的怒氣這才漸漸減退,拱手道:“等焚香過後更有趣味,三小姐稍等。”

“慢著,我就喜歡這樣,不用去。”季晚可不敢讓他一個人去做什麼,叫住了他,“你去書案那裏站著,把眼睛閉上。”

宴澤聽後眼神一冷,袖中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但是還是依照季晚所說,站在了書案的一旁悲切地閉上眼,同時摸索出袖中的暗器隨時待發。

季晚看著他一副壯士斷頭的樣子覺得可笑,以宴澤的身手不需要借助任何的外力就能輕鬆弄死她。

宴澤閉眼後聽到一陣紙張翻動的摩挲聲,接著又是衣料摩擦的聲音,正納悶時季晚開口:“可以了,睜眼吧。”

睜眼後書案上是一篇文章,字跡工整秀麗,漸漸有了名家的雛形。季晚有些得意地指著說:“現在我的字練得還可吧。”

“尚可。”不知道是失望還是鬆了一口氣,宴澤幹巴巴地吐出兩個字評價。季晚卻高興得不行,繼續說:“這篇策論是今日突然來的靈感,你看看後麵怎麼寫比較好。”

宴澤隻好拿起那隻寫了一小部分的文章看起來,思索後把自己看法轉告給季晚,而季晚也很認真的記下來做修改,仿佛剛剛發生的隻是一個玩笑,她今晚隻是過來討教學問而已。

看著伏案埋頭苦寫的季晚宴澤心中起疑,茶水她一口都沒有碰,焚香也被她精準阻止了,真的都是巧合嗎?為了驗證這點宴澤起身又倒了一杯茶水送過來輕聲道:“三小姐練了許久,喝口茶解解渴吧。”

季晚想都沒想就抬頭笑道:“好啊。”但伸手接過來的一瞬間茶杯滑落,茶水撒在了宣紙上,將剛寫好的字都暈染開看不見了。

宴澤完全沒想到會這樣,正準備說再倒一杯時季晚卻哭鬧起來:“這是我好不容易才寫好的,現在全打濕了!”

“在下該死。”宴澤隻好跪下賠禮道歉。季晚看製住他後鬆了口氣,接著拿起還在滴水的紙嚷嚷著趁還記得一部分得趕緊默寫下來,說完便一陣風似的跑出了蘭亭閣。

隻留下宴澤在房裏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哭笑不得,季晚究竟是裝傻還是真傻徹底讓他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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