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死去的嶽母,跳出來把翁虹的輪椅往旁邊推。
她把所有親友嚇得連滾帶逃,靈堂裏亂成一片。
奔走間有人不小心把翁虹的輪椅撞倒。
眼見自己危險,翁虹終於不裝了。
急忙從輪椅上跑下來,速度快的驚人。
四周瞬間安靜。
嶽母假死,翁虹裝癱。
現在所有的親人都有目共睹。
「為了騙我的腎,你居然聯合嶽父嶽母一起騙我!」
我把病例證據甩在翁虹臉上。
從來沒想過居然有人這麼沒底線,一家人都是騙子。
今天這出鬧劇讓親友都見識了翁虹一家的無恥。
他們看我的眼神全都變成了同情。
嶽父嶽母自知理。
嶽父更是沒了先前那股囂張的姿態。
「小趙啊,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我冷笑,他們做出這種事還要我體諒他們。
翁虹被我戳破真相,臉上青白交加。
撿起地上的病理報告惱羞成怒。
「趙堯,你找人調查我?別忘了結婚儀式上你說過會無條件相信我的。」
「我騙了你又怎樣,是我逼你娶我的嗎,你看上我的美貌,我騙你的腎,咱們各取所需罷了。」
現在她索性連裝都不願再裝。
她的話紮在我的心窩,讓我無法忍受。
在她眼裏我就是這麼膚淺的人?
這麼多年的真心付出她都感覺不到嗎?
我深吸一口氣,忍著悲痛怒吼。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可回答我的隻有翁虹的沉默。
她顯然被我嚇到了,回避我的視線。
心中痛意翻湧,我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翁虹聲音在身後響起。
「趙堯,你到底要怎樣才願意捐腎?」
我的心臟猛地一窒。
翁虹她真的沒有喜歡過我。
我的心終於死了。
我把事情原委報告了她原來單位的領導。
這些年她雖不能跳舞,但一直在舞蹈團兼職藝術顧問。
經過這麼一鬧,她和莫浩然被舞蹈團除名。
即便她現在能光明正大站起來了,也不能再到舞台上跳舞。
再次接到翁虹的電話,我以為她會興師問罪。
沒想到她卻找我商量離婚。
一進門翁虹穿著我最喜歡的舞裙,跳到我麵前賣弄。
「趙堯,我不想離婚,莫浩然現在沒了工作,又是快死之人,我繼續跟著他還不如跟著你。」
「你等著,我去洗個澡,待會我給你跳我新學的舞蹈,莫浩然都沒看過的。」
翁虹暗示性衝我拋了個眉眼,就往浴室去。
聽到水聲,我拿出尚處於通話的手機。
「聽到了嗎,翁虹要和我重新開始。」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我露出冷笑。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提前打通了莫浩然的電話。
我在她開門出來前先一步離開。
之後翁虹打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接,氣得她發語音罵我還是不是男人。
我當然是男人啊,但是我不願再做她的男人。
這天以後,翁虹的情緒變得很差。
我暗中跟蹤過她好幾次。
不是看到她在莫浩然家門前吃閉門羹,就是看到他們在街上大吵。
兩人發生最激烈的一次爭吵後,莫浩然到酒吧買醉。
我點了好幾個小姐陪他喝酒解悶,趁機拍下曖昧照匿名發給翁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