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就掛斷電話關機,沒等翁虹回應。
我在酒店住了兩天,在嶽母遺體出殯的這天我才回去。
嶽母這幾年對我是真心實意的。
我該回去送一程。
我到時,運靈車不知什麼原因一直沒來。
翁虹趴在嶽母的棺材上哭得傷心欲絕。
看到我後,她的眼淚掉得更凶,幾欲昏厥。
「趙堯,你沒良心,在我家白吃白住這麼多年,趁我媽也走了,你就露出真麵目了是吧。」
「說好換腎給我讓我活下去的,你躲在外麵幾天不回家是什麼意思?」
親戚都譴責的看著我,儼然把我當成了負心漢。
麵對翁虹的質問,我雙拳緊緊地握起,但依然沉默不語。
我本是舉重運動員,捐腎後不得不結束運動員生涯另謀生路。
嶽父嶽母身體不好,翁虹又時刻離不開人,我就成了家庭煮夫。
說我在家裏白吃白住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我獲得的所有獎金都拿去補貼家用了。
因為她的一己之私毀了我的人生,這筆賬該如何算。
心裏的恨意和痛苦交織,讓我快要爆發了。
「混賬東西,毀了我女兒一輩子,現在你要看著她去死嗎?」
嶽父滿臉猙獰,抬手就要打我。
我用力的抓住他的手,痛得他齜牙咧嘴。
我冷哼一聲。
我就不信,他會不知道真相。
當初翁虹到醫院搶救的時候,嶽父嶽母貼身照顧。
「適可而止吧,翁虹。」
「在嶽母靈堂前我不想鬧得太難看,等嶽母的後事一過我們就離婚,你可以大膽地追求你的幸福。」
我意有所指地看著翁虹。
她聽了後,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她滑動輪椅到我麵前,拽著我祈求。
「別這樣,大不了以後我不任性了,我什麼都聽你的,隻要你讓我活下去。」
「要是和你離婚了,我的腿又不能動,你讓我以後怎麼辦?你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的呀。」
她說得很慢很輕,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絕望。
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了她的陰謀,恐怕我也會被她欺騙了。
嶽父還想衝過來,被我一瞪,又後怕地後退。
「怎麼會動不了,我看你動得挺嗨的。」
我譏諷地瞥了眼她的雙腿,當著所有人的麵點開視頻。
視頻裏妻子穿著舞裙和一個男人在嶽母的靈堂前跳探戈。
全場一片嘩然。
指指點點讓翁虹如坐針氈。
嶽父臉色大變,想要搶過我的手機。
被我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得頭昏眼花。
「不,不是真的,你想和我離婚也不用編出這種謊言,這種視頻一看就是合成的。」
翁虹臉色驟白,急得直拍輪椅扶手。
我冷笑,看她要裝到什麼時候!
我猛地端起火盆往她腿上砸。
誰知意外發生了。
棺蓋嘭的一聲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