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是卿一刀派給卿玉曉的,卿玉曉為了記住他們的名字,隨口給他們賜了名。
每次根據他們進門的方式,卿玉曉就知道誰來了。
“打聽得怎麼樣?”
卿玉曉雙手背在身後,施施然地笑著走上前,低聲問他們。
這幾天卿玉曉不出門,可是容無闕的動向她可是一清二楚。
容無闕這幾天竟然沒有出門賣菜,而是閉門在讀書,三年來,他哪一天不是日出賣菜,日落歸家。這幾天怎麼轉性了?
“少幫主,我看不如算了吧。你和容少爺根本就是兩類人,你都追了他這麼久了,好看的不止容無闕一個......”
饅頭憋了半天,小聲地說出這麼幾句沒頭沒腦的話,卿玉曉一斜眼,饅頭瞬間閉嘴。
卿玉曉笑眯眯地看著包子,示意他說。
“好看的不止一個,可容無闕隻有一個。不過少幫主,人家要去京城考狀元了,他現在看你不上眼,以後更......”包子冷哼道。
“你也閉嘴。”卿玉曉打斷他的話,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敏銳地捕捉到了包子話中的重要信息,提高了語氣問道,“你剛說什麼?容哥哥要去京城考狀元?他什麼時候走?”
“據我觀察,就這幾天的事。”包子回答。
“不行。”
卿玉曉想也不想地說道,四周在暗處看似百無聊賴的守衛立刻警覺。
卿玉曉無奈,她爹每次對她起疑,就來這一招——派人在暗地裏盯著她。
卿玉曉隻好回到涼亭裏又坐下,招手讓包子和饅頭湊過來:“我暫時讓我爹派來的人看住了,我想晚上偷偷溜出去,你們幫不幫我?”
包子和饅頭對視一眼,拿不定主意。
他們兩個從小被卿一刀買進幫內,留在卿玉曉身邊照顧她,雖說是下人,關係卻比得上親人。
可真要論起來,幫主是卿玉曉的父親,絕不會害她,現在容無闕要離開青川縣,說不定可以斷了卿玉曉的念想。兩人想了想,齊齊搖頭。
“不幫我算了。”
卿玉曉恨恨地瞪了他們一眼,匆匆回了房間。
卿玉曉擔心看守她的人會有所發覺,所以第一天晚上沒有任何動靜。
等到第二天,夜晚降臨,卿玉曉把包子和饅頭支使出去,她穿著夜行衣偷偷地從房間裏溜出來,躲過那些暗中看守的人,潛入了更遠的黑夜中。
她猜想可能會被發現,但沒想到這麼快,她剛走了一段就碰見了巡邏的人,巡邏的人聽到動靜,大聲嗬斥道:“什麼人?”
卿玉曉聞聲,立刻朝旁邊的房子後麵一躲,身子輕盈地往上一躍,像一隻倒掛的蝙蝠隱入了黑暗中,藏身進屋簷下。
巡邏的人出現在她剛站立的地方,看著旁邊的沙沙作響的樹葉,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
等那人走遠了,卿玉曉才輕悠悠地落了下來,拍著胸口,大口喘氣:還好輕功好。
卿玉曉不知道自己身後,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人,見她快速用輕功離開,連忙也跟上去。
不多一會兒,卿玉曉來到寨子後麵的牆頭,她輕巧地爬上去。動作之嫻熟,讓身後的人目瞪口呆,她看起來好像爬了很多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