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馭馬,令她回神。
抬眸望去,隻剩墨玄祁往府內走去的背影。
雲知鳶難免失落,回了自己的院子。
才安置好皇後賞賜的那對金鎖,手腕處竟傳來一道禁錮之力。
眼中瞬間多了一抹欣喜的神色。
“王爺。”
他身後還跟著位陌生男子,看扮相大抵是從外找來的大夫。
“王爺這是做什麼?”
墨玄祁並未回應,示意身後之人為她把脈。
“如何?”
聞言,大夫身軀伏地,不敢直言。
先前府醫命絕一事雖未傳出,可此時從外找大夫探測王妃的身孕。
其中的緣由,不必多問。
當墨玄祁手中的飛鏢飛到他的身側,不敢說的話直接從嘴裏蹦了出來,生怕說得遲了,小命不保。
“啟稟王爺,王妃確已有孕月餘。”
雲知鳶眉心微皺,恍然想起自己一月前與墨玄祁那一次。
那日他醉了酒,將自己當成了蘇玉瑤……
這孩子大抵是那時有的。
就算她失貞一事為真,也不過半月有餘,孩子不該月餘大。
她還在細細回想,耳畔卻響起他冰冷的聲音。
“如何能夠落胎。”
“為何要落胎!”
不等大夫開口,雲知鳶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肚子,跪在他的腳邊,連聲哀求。
“王爺,我腹中是你的骨肉,不能落胎啊!”
“你與他人苟且,竟還敢說是本王的骨肉,簡直不知廉恥!”
雲知鳶見此,拿起了一旁的匕首抵在自己的頸間。
“妾身願以性命擔保,腹中定是王爺的血脈!”
墨玄祁眼中卻平靜如水,出口的話語宛若淩遲。
“一條賤命罷了。”
匕首落地,她瞬間癱軟下來,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看著墨玄祁離去的背影,心已然碎成了片。
一連幾日,她都沒再見過墨玄祁一麵,獨自在院中憂思。
直至墨玄祁身邊的隨從來請她到了他的書房。
一進門,男人手中的折子便迎麵砸在了她的臉上。
“懷著與人苟且的孩子,還妄圖強加於本王,無恥之尤!”
雲知鳶哽咽了一下,茫然至極。
“王爺何出此言?”
“與你苟且之人,將婚書都遞到了本王的眼前,讓本王秉持成人之美,將你嫁與他為妻,你還有什麼可以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