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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最相思此生最相思
墨畫

第七章 似芙蓉

發妻紅杏出牆,身懷六甲,還被人遞上婚書求娶,莫大的恥辱,著實曠古未聞!

雲知鳶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婚書,似是看到了天大的笑話。

“王爺明知這是蘇玉瑤陷害我,卻任憑她汙蔑我的清白。”

雲知鳶起身,將婚書放回在了案台之上。

“你做出如此有辱門楣之事,竟還有臉朝著玉瑤潑臟水。”

墨玄祁此話一出,雲知鳶便知自己爭辯再多都是徒勞。

他信的,隻有蘇玉瑤一人。

“我腹中之子,實為王爺血脈。”

雲知鳶聲音才落下,便有一男子闖了進來,身上的衣衫已經破爛不堪,露出鮮豔的紅痕,想必已是受過拷打。

“燕王殿下,臣罪該萬死,可王妃腹中實為臣之子啊,但求王爺憐憫,放臣之子一條生路。”

雲知鳶定睛一看,已認出了此男子的身份。

是定北侯爺的獨子,妻妾成群,卻無一所出。

平日更是遊手好閑,難當大任,接不住侯府的爵位。

如此之人,能與蘇玉瑤同流合汙,實不足為奇。

何況墨玄祁的孩子留著皇室的血,能以此法延續家族香火,也算是上天庇佑。

“你如何證明我腹中之子是你的血脈?”

雲知鳶虛扶著身後的案台,才勉強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

若是旁人見這場麵,定已方寸大亂。

可如今身後無一人能做她的支撐,她連亂的資格都不曾有。

“證明?雲知鳶,本王如今才知你竟是如此下賤之人,你做出苟且之事,竟還想要得什麼證明,真是聞所未聞!”

不等那人說話,墨玄祁手中的劍已再次抵在了她的脖頸之上。

“事發之初,本王就該殺了你,倒也幹淨利落!”

“你若真敢殺了我,也不必等到今日了。”

雲知鳶頂著他手中的劍,上前一步,鮮紅的血液順著劍刃流下,格外刺目。

她此舉,竟令墨玄祁的眼中有了幾分波瀾,腦海中似閃過一道身影,頗有漸漸與眼前人重合之意……

偏在此時,那男子一開口,打斷了他所有的思緒。

雲知鳶此舉,也因此成了無用之功。

“臣鬥膽,王妃腰間有一胎記,似芙蓉。”

此話一出,雲知鳶隻覺頸間的傷口又深了幾分,窒息感撲麵而來。

抬眼對上墨玄祁的眸子,是無盡的憤怒與蔑視。

此刻,他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她身上那抹胎記,除去雲家眾人,隻有她與墨玄祁才知。

加之胎記生長部位隱秘,若非閨房秘事,無人能發覺,遑論男子。

刹那,那男子已緊緊捂住了自己的下身處,鮮血淋漓。

饒是有再強大的定力,這接二連三的血腥場麵也讓她再難以支撐,癱坐在了地上。

可墨玄祁卻並未因此放過她,在他一個眼神示意下,一旁的下人直直上前將她拖出了院子。

墨玄祁漫步跟在她的身後,似是在欣賞她的狼狽。

“墨、墨玄祁……你要做什麼……”

她不再喚他王爺,而是直呼他的姓名,試圖能以此喚醒他一絲從前的記憶,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一路的拖扯,她的皮肉眨眼便潰爛,令人不敢直視。

“霍亂本王的院闈,懷上他人的骨肉,如今又直呼本王的名諱。”

墨玄祁唇角扯出一抹冷笑:“雲知鳶,你有幾條命夠賠?”

似是商量的口吻,目光卻已經落在了她的小腹之上。

“既如此,便從你腹中這條命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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