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會學正在用繩子綁我大妹,一旁還放著皮帶。
看來他準備用和當年一樣的方法。
我讓小妹抱著苗苗去關院門,然後順手抄起門後的柴刀。
趁他沒反應過來,用刀背給他的腿來了一記。
“撲通”一聲他就跪在了地上。
大喊著“賤女,你瘋了!”
“我是你爹!”
我回他“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爹”。
“我打死你這個賤幾把老爛貨。”
說著,我用柴刀照著他身上胡亂的砍。
周會學也不敢亂動,生怕我用刀鋒那麵給他來一下。
回過神來的大妹,雖然不明白我為何變得如此大膽。
但在心裏壓抑了這麼多年的憤恨,促使她拿起皮帶加入了我的陣營。
他畢竟年老體衰,隻顧抱頭求饒,再也不見當年打老婆女兒時的“威風”。
“你們在幹什麼?!”
“居然敢打爹!”
這麼大的動靜,終於吵醒了老周家沉睡的“少爺”。
周耀聰一副肚滿腸肥的樣子,拖拉著個腿,一搖一晃的走了過來。
我心裏一陣反胃。
附近的幾個山頭裏誰不知道他?有名的夯貨。
在吃的方麵,誰也比不過他;在學習方麵,他誰也比不過。
在家裏吆五喝六,出了門慫蛋一個。
我不明白,就這麼個智障殘廢,有什麼值得周會學拿他當寶一樣供著。
還用賣女兒的方式,來滋養他的血肉。
難道就因為他襠下多長了二兩肉嗎?
而我們姐妹四個卻從未上過一天學。
因為周會學覺得把錢花在我們身上就是浪費。
我僅認識的一些字,還是央求別人教我的。
應該是平時囂張慣了,他上來就要動手,絲毫不把我手裏的柴刀放在眼裏。
出於對廢物的厭惡感,我用刀在他肉最厚的屁股上,劃了一個大口子。
粘稠的血液,瞬間就染紅了鏽跡斑斑的刀刃。
見流血了,周耀聰煞白著個豬臉,一頭栽到了地上。
本來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周會學,見寶貝兒子被砍,奮力掙紮著起身。
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著去看他的傷。
周耀聰被嚇得鼻涕眼淚糊一臉,甚至還尿了褲子。
腥臊味很快蔓延開來。
周會學卻絲毫不嫌棄的摟著他
好一個“父慈子孝”的感人場麵。
“反了你們了,賠錢貨都敢打老子了。”
“別忘了是我把你們養大的,吃老子的喝老子的,還敢...”
他的話音未落,就被我扯住雙頰,在兩邊嘴角處各開了一個口子。
“既然你隻會滿嘴噴糞,那我就幫你用血洗幹淨。”
周會學痛的直嗚咽。
周耀聰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隻敢用手捂著漏血的屁股。
“二姐...”
劫後餘生的大妹撲在我懷裏,哭的泣不成聲。
我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臟汙,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脊背。
現在我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原來年少時難以逾越的鴻溝,隻要勇敢抬腳就可以跨過。
他們看似凶狠,實則色厲內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