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大黃隻湊近用鼻子嗅了嗅血腥味,就垂著尾巴不感興趣的跑出去了。
這大概就是狗都不吃吧。
拿出楊玉芬嘴裏的襪子時,她的口水不受控製的淌了出來。
還在口齒不清的罵我。
“怨不得...你叫賤女,就是...賤女人,讓...我兒回來打死你...啊!”
我用刀在她的脖子上壓出一道血痕。
“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了。”
“大不了我先殺了你,再殺了他。”
“讓你們娘倆在地下做個伴。”
楊玉芬慘白著一張臉,想要張嘴,又被我再度舉起的刀嚇得閉上了。
洗幹淨手上的血汙,我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
翌日清早,我殺了一隻老母雞,在爐子上“咕嚕咕嚕”的燉湯。
這可是難得的美味,之前根本輪不到我和苗苗吃。
誘人的香味,把楊玉芬都熏醒了。
眼巴巴的瞅著碗裏的雞肉,饞的直咽口水。
我摟著苗苗吃飽喝足後,大發慈悲的把啃幹淨的雞骨頭,和一個幹硬的窩窩頭扔給了她。
她敢怒不敢言的吃光了。
我剛把楊玉芬重新綁的緊緊的,門外就傳來了我小妹的聲音。
“二姐,你快跟我回去一趟,家裏出事了。”
小妹在外麵著急的拍著門。
我快速的堵住楊玉芬想要呼救的嘴,抱著苗苗鎖上房門出去了。
小妹見我出來,二話不說就要拉著我走。
氣喘籲籲的解釋道:
“二姐,爹要把三姐賣給隔壁村的王瘸子當媳婦。”
“就為了...給周耀聰湊學費...”
才16歲的小姑娘,被氣得身子打顫,流了滿臉的淚。
周耀聰和我小妹同歲,不同的是,他是買來的孩子。
當年我娘先生了大姐周愛男,又生了我—周賤女。
往下是大妹周有男,和小妹周領男。
再以後我娘就因為接連生女孩,被我爹周會學喝醉後打死了。
十裏八村的都有耳聞,沒人敢再嫁給他,過來當生子機器。
況且他也沒錢,還好吃懶做。
仗著自己上過幾年學,惹了一身窮酸氣。
張嘴都是“大丈夫也”。
無法,娶不到媳婦,他就弄了點小錢,從隔壁山裏買了個人家不要的殘疾男孩。
費盡心思的取名叫“周耀聰”,以望給他傳遞香火。
而我一開始也不叫周賤女。
因為受不了那殘疾小子,老是欺負我的兩個妹妹,所以打了他一頓。
被周會學發現後,往死裏揍我,並把我的名字從周想男改成了周賤女。
此後,他就時不時的打我和妹妹們出氣。
相反,那個和他沒有血緣關係,長得歪眉斜眼的男孩,被他高高供起。
我大姐剛成年,就被他迫不及待賣到了很遠的地方。
用賣女兒的錢,給他的寶貝兒子交學費。
我十七歲就嫁給趙春生這個同村的老男人,也是因為他要湊錢給周耀聰買一雙名牌運動鞋。
我自是不願,周會學就把我綁起來,用皮帶狠狠地打。
同時還拿兩個妹妹威脅我,逼我嫁人。
熟悉的火氣在心口處騰躍而起。
去他的逆來順受。
老娘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