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能護得住她們一時,護不了她們一世。
隻要她們還在這個家裏,那周會學就不會歇了賣她們的心思。
除非殺了他,否則後患無窮。
這樣的念頭剛一浮現,我就被嚇了一跳。
短短兩日,我竟變得如此心狠。
可他人不公,以我為芻狗在先。
為了生活,不分對錯。
剛到家門口,正好碰到來找楊桂香打麻將的李嬸子。
“春生媳婦,你婆婆擱家不?今天咋沒去和我們打麻將啊?”
“嗐,我婆婆她昨天傷到手了,在家歇著呢。”
“嚴重不?”
“不嚴重,就是以後都沒法和你們打麻將了。”
“啥?”
“我還得忙呢,就不招呼你了。”
闔上門,楊桂香正從窗戶裏漏出來半張臉來看我。
眼裏是來不及掩蓋的恨意。
“我這都是為你好,你想想你打麻將能贏過幾次?”
“人家都當你是送錢的傻子,你還每回都巴巴的湊上去。”
“如今少了一隻手,正好戒了麻將癮。”
最後我湊過去低聲對她說:
“別以為我不知道,趙冬生是你和李二賴生的。”
前幾年趙冬生還沒去外麵上學的時候,村裏就有人說他們哥倆長得不像。
一個是白淨的猴,另一個是黝黑的牛。
但也沒人往偷漢子這方麵想。
畢竟楊桂香除了愛出門打麻將,剩下的就是窩在家裏睡覺。
誰能想到早年死了男人的她,還和李二賴有一段露水情緣呢。
李二賴的老婆就是李嬸子。
當時發現他們的奸情後,我很是震驚。
但隱忍慣了的我,選擇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裏。
“你說我要是告訴李嬸子,她會原諒你嗎?”
答案是否定的。
李嬸子看似好說話,實則心眼比針尖還小。
她如果知道自己男人,和別的女人有一個這麼大的孩子,絕對和楊桂香這輩子都不死不休。
她求我:“賤女,娘不對,娘再也不敢了!”
“這事你別說,你誰也別說,不然娘就完了...”
“當然可以。”
聽到我肯定的答複,她麵上一喜。
“那我問你,你這手是怎麼弄得呀?”
我笑眯眯的對她循循善誘道。
“我老了不中用了,自己弄的。”
“不錯,那你記住了,不要說錯。”
“不然我就不能替你保守秘密了。”
“還有,以後叫我不忍,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她惶恐的滿口應下。
...
日子平穩的過了兩天。
在我苦惱如何能神鬼不知的殺了周會學的時候,他居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