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為了給我籌錢治病,顧錦年參與了地下拳擊俱樂部的黑拳生意。
他的身體本就負傷,卻還要強撐著上場賽。
一次重要賽事中,對手使壞陷害,顧錦年被打得半死,差點喪命。
我不眠不休地照料他,變賣僅有的家當給他籌醫藥費。
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握緊我的手,叫我別擔心。
黑拳幕後大佬欲將選手推薦給政商名流,借機大賺特賺。
顧錦年看不慣這一舉動,決心鏟除這股邪惡勢力,哪怕賠上性命。
一番殊死較量後,他終於扳倒打黑拳的勢力,被豪門顧家找回,不再是那個一無所有的落魄子弟。
再次重逢,我責怪他的不辭而別。
他歎息道:"我身不由己,背負著家族使命,不能讓你跟著我受苦。"
在顧家艱難打拚的日子裏,每每看到街邊相依為命的情侶,他都會想起我的麵容。
後悔沒能給我一個承諾。
如今顧氏集團麵臨被競爭對手並購的危機,顧錦年需要全力應對,我派人去打聽他的近況,卻得知他與初戀女友舊情複燃的消息。
我茶不思飯不想,整日以淚洗麵。
女助理以為我是擔心他的安危,幾次叫來醫生為我看病,
剛好顧錦年回來,他支開下人,將我攬入懷中。
"我聽說你思念成疾?"
"誰說的,我好得很。倒是你,有沒有受傷?"
我敷衍地問,他開懷大笑。
"我能有什麼事,再說還有你在呢!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他變戲法似的拿出一串車鑰匙,"公司並購的事搞定了,咱們周末去兜風怎麼樣?"
我盯著鑰匙,腦海裏浮現出那個女人的臉。
她才是這輛車、這個男人的歸屬。
顧錦年察覺到我的異樣,慌忙捧起我的臉:"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不等我開口,他便焦急地呼喚女助理去找醫生。
我環顧這個曾經向往的豪宅,恍然發現,原來我才是這裏的局外人。
女助理匆匆跑來,說是在顧總的書房發現了一枚女式鑽戒,款式老舊,像是很多年前的訂婚戒指。
我的心瞬間被撕裂,頭也不回地衝出家門。
我的心上人其實是陳氏集團的少東家陳景川,他赤誠熱烈,善良明媚。
那次爭執之後,我變得鬱鬱寡歡。
顧錦年以為我是在擔心他,卻不知我心裏惦念的是陳景川的安危。
我抑鬱成疾,躺在病榻上無法動彈。
顧錦年親自喂我吃藥,我問他:"錦年,你查到陳景川的下落了嗎?"
他麵色陰沉,"我還沒找到他,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還有,叫我阿錦。"他不悅地糾正我的稱呼。
據說陳氏集團正麵臨破產清算,與顧氏集團的商業利益衝突愈演愈烈。
我的身體稍有起色,他就又投入了並購的戰鬥中。
一個多月後,顧錦年在商業談判中遭遇暗算,身負重傷。
我為了保護他,也受了槍傷。
在我昏迷期間,總能聞到一股熟悉的檀香味。
那是陳景川送我的定情香囊裏的特殊香料。
難道行刺顧錦年的神秘殺手,就是銷聲匿跡的陳景川?
病床前,顧錦年握著我的手,問我:"林梓晴,你為我擋了一槍,我欠你一條命。你想要什麼?"
"我想離開這裏,去找他。求你成全。"
他勃然大怒,摔門而去。
幾天都沒來醫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