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來,我一直以我家的名義自願贈予。
這也算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而蔣西洲越來越殷勤,活脫脫一個甜弟。
時間久了,自然總會有人問,我們的關係,我隻是搪塞,說蔣西洲是我遠方表哥。
而蔣西洲呢,膽子愈發的大,旁人問起,他便說,“我未來女朋友。”
這話脫口而出,還不自在的撓撓頭,羞澀地跟純情小白花似的。
說實話,我確實喜歡他,這三年我感覺得到,蔣西洲跟李翠娥把我當家人。
而對於剛剛無家可歸的我來說,這簡直天上掉餡餅。
而蔣西洲每次回應完都會不自覺的看我的反應,見我不排斥,於是更加口無遮攔起來。
說我是他未來媳婦兒。
而李翠娥也欣然接受,更加把我當寶貝似的供起來。
逢人便說,“這是我兒媳婦兒,旺財旺夫旺家。”
以前怎麼沒發覺,李翠娥介紹我時,從不說,“這是我女兒。”到底還是有區別。
蔣西洲他們家的變化簡直肉眼可見,短短三年,就可以隨便出入高奢店。
我這也不像扶貧局的,更像是腦子抽掉的富二代。
我還尋思著,他們一直以來都是節儉主義者呢,合著隻有我一個人省吃儉用唄。
先前的戲碼都懶得接著往下演了。
而我對他們的資助,也從一年一次變成了一月一次。
而我竟然樂在其中,我叫李翠娥幹媽,她隻聽得見第二個字。
而我叫蔣西洲,他隻看得見我手裏的銀行卡。
“小帆,家裏沒電費了,家裏房租不夠了,家裏這個少了那個少了......”
那段時間我業務忙,索性開了副卡給蔣西洲。
我想,我的就是他的,分什麼彼此你我的,他們待我這般,我理應如此。
隻是忙中出錯吧,我把奶奶的卡也誤塞給他蔣西洲了。
卡裏有二十萬,是奶奶這些年攢下的,她的孩子總以為給錢能解決一切。
我一直攢著沒用,它跟我,是奶奶唯一留下的東西,我們是遺物,隻屬於她的。
隔天我去店裏按例查驗,好巧不巧的撞見李翠娥。
趾高氣昂地指著我店員的鼻子罵。
我的店員出了名的服務好,脾氣好,這我可忍不了。
逐漸走進,才發現,從什麼時候開始呢,李翠娥身上的破花襖變成了高定羽絨,斷貨皮草。
走進後,我才發現生氣生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