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手術當天,老公青梅的狗死在我家門口,老公不聽解釋,將我鎖在家中逼我道歉。
我哭著求他讓我先去手術,卻換來極盡嘲諷的責問,“齊雪, 你能不能有點下限?隻是讓你道個歉,你就能得癌症,那清清被你傷害成這樣,還能活嗎?”
我聽著他身旁隱隱的哭泣聲,心如死灰的撥打了急救電話。
可別墅偏僻,最近的救援也要一小時才能趕到。
腫瘤在腦中炸裂,所有的疼痛在一瞬間衝向小腹。
那裏的小生命,還未看過世界。
恍惚間,老公的電話撥了回來,我看到希望,卑微道歉。
“我錯了,我道歉,求求你,救救我。”
回應我的,是青梅的冷笑,“齊雪,你求人的樣子和我死掉的那條狗簡直一模一樣。”
“她這種人,不長點教訓怎麼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錯。”老公犀利點評後切斷通話。
我絕望的盯著手機,眼睜睜看著生命緩緩流逝。
......
無盡的血泊中,我身形蜿蜒,表情絕望,淒涼的像個破碎的布娃娃。
即使用盡全力護著小腹,依舊沒能擋住小生命的流逝。
身下的血還是溫的,但我的身體已經逐漸發涼。
我終是死成了最醜的樣子。
被老公肖逸明關在度假別墅兩小時後,我忽然頭痛。
撕裂的疼痛像是要將我扯碎一般,由大腦迅速傳遍全身。
我一度嘔吐,渾身痙攣,視線也變得模模糊糊。
醫生說過,這是瘤體破裂的症狀,必須一個小時內送醫。
我原本就約好了今天的手術,醫院早已準備妥當,我隻要趕過去就還有救。
我拚命爬到客廳,開門不成就敲窗戶,可特質的玻璃,哪怕用盡全身力氣也傷不到分毫。
力竭之後,我隻能按照醫生科普的應急方法,躺平不動,然後拿到手機給肖逸明撥電話。
話筒裏隻‘嘟’了一聲,就傳來冷漠的提示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他掛斷了我的電話。
我不死心的又試了幾次,依舊是同樣的結果。
手機屏幕上忽然跳出一條推送,是顧清清的微博,她發了一個堅實的背影。
配文:【他說,絕不讓我一個人去麵對。在離別的時候有愛人的陪伴,痛且幸福。】
在我最危難時,肖逸明也曾承諾過,絕不會留我一個人。
他說:“雪雪,哪怕麵前擺的是刀子,先刺穿的也一定是我的身體。”
“你放心,我永遠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雪雪,我這輩子隻愛你。”
所有的誓言在這一刻仿佛都成了笑話。
小腹傳來尖銳的刺痛,我慌張的重新翻找肖逸明的號碼。
不是犯賤,而是想活著。
距離度假別墅最近的救援也要一小時才能趕到,折返回去手術,就是雙倍時間,而肖逸明正在一千米外的別墅安慰顧清清。
他可以不愛我,至少不會見死不救。
第九次電話撥出,聽筒內終於傳來肖逸明不耐的聲音。
“齊雪,你有完沒完,一定要現在打過來刺激清清嗎?”
“醫院,送我去醫院手術。”
“老公,我腦瘤破裂,你能不能先送我去醫......”
我拚盡全力發出求救,聽筒內霎時反饋著無情的嗤笑。
“齊雪,你能不能有點下限?”
“清清哭的那麼傷心你是一點都感覺不到嗎?我不求你心疼她,但是你能不能不作了?”
“況且,隻是讓你道個歉你就能得癌症,說出去不怕被人笑死?”
冰冷的指責聲中,顧清清的哭泣聲雖小卻無比清晰。
“我隻想作為妹妹陪在你身邊,齊雪姐為什麼就是容不下我?明哥哥,我真的那麼討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