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卸好兩種工具後,陳清淮的手裏捏著兩個小片似的東西:“大家看清楚,這是裏麵的精髓,有它們才可工具才可以正常的使用,本質上看似差不多,實際上相差甚遠,大家好好的看看,兩者究竟是不是一樣的。”
距離陳清淮最近的人,勾著腦袋盯著他手裏的兩個東西。
“不一樣。”
“老王,你是不是老眼昏花,我瞧著沒啥區別,分明是一樣的。”
“你瞎。”
“不一樣,你們看,它們的外形一眼看過去一模一樣,實際上一個是六個鋸齒痕跡,一個是五個鋸齒痕跡。”
陳清淮饒有興致的瞥了一眼身邊人,觀察入微。
曲轅犁和輕犁的最大區別在於這個東西,它就像是一個東西的軸,全靠它運作周轉,最精華的東西沒有做到極致,又怎麼配和曲轅犁相提並論。
“真的不一樣。”
“我就說為什麼這麼便宜,原來是仿貨,賠錢,立刻賠錢,我們不需要冒牌貨。”
“退錢,退錢!”
眾人群情激憤,八字胡老板陰沉著臉,惱恨的瞪著陳清淮。
一個鄉巴佬敢壞他的好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派胡言,我們的輕犁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他一個農夫懂什麼,你們繼續鬧事,我定要告到衙門抓你們進去。”
其他人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
八字胡老板洋洋得意,就憑這些鄉巴佬也敢跟他鬥。
奸商嘴臉暴露無遺,當著這多人的麵子絲毫不懼怕,想來背後靠山的地位不低。
陳清淮微微的掛著笑容。
“證據在眼前,豈是一派胡言,真要去衙門,這可不是簡單的糾紛問題,店大欺客,以次充好......往重了說,這些東西是剽竊別人,竊為偷,大燕律法,偷盜者罰款萬兩白銀。”
最後一句話,陳清淮故意壓低嗓音。
八字胡老板的綠豆眼狠狠的怒視陳清淮,長得倒是不錯,可惜是個找茬的。
他陰笑道:“好小子,你能耐,給我等著。”
“大家注意啦,這位老板答應給大家退錢,大家謝謝老板。”
陳清淮熱切的鼓掌。
村民們紛紛鼓掌,一個個的非常興奮:“謝謝老板。”
“對,咱們謝謝老板,老板大氣。”
陳清淮繼續鼓掌,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再看被捧起來的八字胡老板,一張臉五顏六色的,真是精彩至極。
待到人群散後。
墮風湊上前,望著八字胡老板的背影,回頭道:“公子,他的眼神不善。”
“一點小小的代價,對第一山莊而言,不足掛齒。”
陳清淮目光不明的閃了閃。
第一山莊的人,剽竊他的東西,就該想到後麵的報複,他的東西豈會允許旁人剽竊。
裏麵涉及的流水利益,那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主仆兩人在街上隨意的閑逛著,曲轅犁得到無數人的一眾好評。
曲轅犁和輕犁的較量,各有各的道理,輕犁雖然便宜,但耐用性不長。
曲轅犁價格貴,但耐久!
陳清淮這一趟鎮上行,還是挺滿意的。
茶館中。
靠窗的位置,陳清淮正悠閑的一邊喝茶,一邊聽著說書先生說書,其中將的正是曲轅犁。
“曲轅犁流到皇宮,展現在女帝跟前後,女帝龍顏大悅,勢要褒獎曲轅犁的發明者牛批,奈何這位牛批先生隱藏之深,至今沒有蹤跡。”
提到牛批時,茶館的人無疑是興奮、激動的。
“牛批這麼難找嗎?那可是女帝,還有什麼人是女帝找不到的,我說你是不是在吹牛啊!”
顯然,有人不信說書先生的說辭。
白胡子老頭微笑著搖搖頭。
“找不到是事實,牛批先生太過神秘,如此能人必然是一位高人。”
“神秘?能有多神秘?”
“難不成和太平宮一樣神秘。”
一人忽然間提到太平宮,周圍瞬間安靜。
“你小點聲,被人聽到是要抓起來的。”
先王在位數十年一直尋找太平宮的存在,到死未有太平宮的蹤跡,先王曾經下旨,找到太平宮之日就是踏平太平宮之時!
先王駕崩後,女帝繼位。
太平宮一直是大燕的禁忌,女帝雖然沒有言明對太平宮的態度,但有先王在前,大家夥務必要小心行事才好。
窗前的陳清淮眉頭淡淡一挑。
心下盤算著!
這一遭酒館行,陳清淮挺有收獲的,沒有白來一遭鎮上,曲轅犁的使用依舊是名列前茅。
輕犁仿製的再好,也是個冒牌貨!
“食神?什麼食神啊?”
“對啊,我咋沒聽說過食神呢?”
說書先生高深莫測的笑道:“造出超級水稻的元大大,解決百姓的溫飽問題,他是當之無愧的食神,水稻畝產一千三百二十六點七七公斤,你們說說這是什麼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