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老板歎氣:“公子有所不知,這裏之前的確供不應求,現如今又出了一個輕犁,它和曲轅犁沒有區別,要說唯一的區別就是它便宜。”
店鋪老板的話引起陳清淮的注意,輕犁?
陳清淮又和店鋪老板聊了幾句,這兩天才出現的輕犁。
著實勾起他的興趣。
陳清淮和墮風一起離開店鋪,找到了新來的輕犁店鋪。
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片。
“踩到我腳了,沒長眼啊。”
“我要兩個輕犁,兩個......”
“沒素質,鄉巴佬,混蛋,別擠著本大爺。”
“哎呦呦,誰這麼煩人啊,一邊去。”
......
各種嘈雜聲音不斷。
現在外麵的陳清淮,微微的摸索著下顎。
他使了使眼色,墮風走上前去,騰雲駕霧一般踏著其他人的澗頭飛到最前麵。
頓時引起其他人的不爽。
當墮風冷眼一掃時,其他人立刻噤聲,紛紛膽怯的縮了縮脖子。
墮風丟下銀子拿起輕犁離開,其他人自動分開一條小道,等到墮風離開後,眾人再次喧囂。
外麵的陳清淮樂的出奇。
“墮風啊,你這殺傷力厲害。”
“公子過獎。”
墮風麵無表情道。
陳清淮內心十分舒坦,真不愧是太平宮的左護法,自帶殺傷力。
墮風呈上輕犁,陳清淮帶著墮風,兩人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他仔細的查看著輕犁。
一旁的墮風嚴肅的等待著結果。
陳清淮擦了擦手,笑道:“做工巧妙,能做出輕犁的人也是個人才。”
“公子,難道它和曲轅犁當真一模一樣?”
陳清淮肯定的點點頭:“確實如出一轍。”
當時,他為了防止旁人複製,在裏麵動用了一點手腳,現如今有人竟然能攻克那個困難。
人才濟濟的古代,大能不少。
“那怎麼辦?如此一來,豈不是斷了公子的生意。”
陳清淮不疾不徐道:“莫慌,市麵上雖然出現個複製品,它也有致命的傷害,初步評判它的使用壽命不會超過十五天。”
曲轅犁最精髓的地方,輕犁選擇其他零部件替代,這是不可能的。
陳清淮言辭鑿鑿,胸有成竹,墮風內心依舊是處於擔憂的。
萬一宮主失策了呢!
恰在此時一名壯碩的女人拎著輕犁走向人群處,她用力的將輕犁甩在地麵上。
“出來,賣輕犁的出來,你賣的是啥殘次品,老娘買了十三天,才用過三次就壞了,賠錢,立刻賠錢。”
胖婦人雙手掐腰,扯著大嗓門怒吼著,成功的製止住其他購買的顧客。
地麵上的輕犁,已經斷裂成兩半。
輕犁店鋪老板從裏麵出來,瞧見地麵上的東西後,他捋著兩撇八字胡,眯起綠豆眼。
“你這婦人好生不講道理,我賣給你們的是完好無損的輕犁,到了你們手裏壞掉後,轉頭再來找我賠錢!世界上若都是你這樣的人,我的生意還做不做?你這是敲詐,我可以到官府告你。”
八字胡老板神情得意,全然沒有內疚一說。
胖婦人虎目圓瞪。
“告到衙門正好,壞掉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售賣假貨,坑害黎民百姓,坑害百姓的血汗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還有我們。”
正當八字胡老板滿不在乎之際,越來越多的村民來到這裏,情況遠遠超乎他的想象,這些人都是莊稼漢子,個個健碩凶狠。
內心本就有些虛的八字胡老板,繼續嘴硬道:“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的輕犁有問題,輕犁和曲轅犁本質上都是農耕工具,曲轅犁沒有問題,我們的輕犁也不會有問題。”
在他持續嘴硬時,陳清淮從人群後走進來。
“此言差矣,兩者之間還是有肉眼可見的區別的。”
他的一句話,立刻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八字胡老板目光不明的盯著陳清淮。
他皮笑肉不笑道:“這位公子看上去氣度不凡,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種地的。”
本想著恭維一二的八字胡老板,眼神立刻變為嫌棄厭惡。
原來是一個農夫!
他嫌棄的眼神和舉動,一一落在陳清淮的眼裏。
“一個農夫有什麼證據證明兩者的區別,說大話之前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汙蔑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人群中不泛好心。
“公子,別和這些人爭論,咱們是爭不贏的。”
“他們這些商家,多是和上麵有牽扯的,惹上官司劃不來。”
陳清淮溫潤一笑:“多謝提點,我既然能出來,也是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兩者區別。”
他言辭鑿鑿、信誓旦旦,八字胡老板及其不屑。
綠豆眼陰險一轉。
“好,既如此請你拿出證據,若是沒有讓人信服的證據,今日你休想安穩離開。”
陳清淮沒搭理他,在他的示意下,墮風及時出現將新購買的曲轅犁和輕犁並排拜訪在地麵上。
圍觀之人越來越多!
陳清淮撩起衣袍,蹲下身來,他從腰間拿出一個一指高的奇怪東西,頭部好像是個十字,這是什麼東西?
陳清淮手腳麻利的拆除曲轅犁,新造的螺絲刀挺好使的,趁此機會正好練習聯係。
肉眼可見的速度拆卸!
圍觀的人全部屏住呼吸,死死地盯著他的手中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