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言兩箱,古言三箱。」
「成交!」
我和小護士約定好,如果我能出去,一定給她寄幾箱子言情小說回來。
為此,小護士成了我唯一的活監控。
精神病院一共有五層樓。一樓所有的門窗都被鐵欄杆圍著,二樓我上不去。
送信護士每周會用鑰匙打開去二樓的鐵門,上去送東西,但她卻從未去過大門那邊。
「據我觀察,她是從一間神秘房間裏拿東西出來的。」
或許出入口就在這。
我曾見她拿過一個很大的盒子去二樓,側麵的厚度,和我這個人差不多。
之後二樓經常會發出鋸木頭的聲音,吵的我幾天睡不好覺。
想到這,我想到一個好主意。
一天後,送信護士將一片安神藥放在我桌上。
或許是我讚同了她的想法,認為陸凡是渣男,她對我態度緩和不少。
「樓上拉琴那個管不了,狂躁症。我以為你都聽習慣了。」
我垂著眼不敢看她,隻小聲說句,「謝謝」。
畢竟這藥是給她準備的。
半個小時後,送信護士喝著加了安神藥的溫水,睡得像個嬰兒。
再次拿到鑰匙,我的手都在顫抖。
我終於可以回家了!
我能看見媽媽了,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好不好。陸凡說她做了手術,可我卻不能陪著她。
想到這,我鼻子一酸,低頭把眼淚擠掉。也把心裏狂奔的兔子都趕走。
定了定神,我小聲的罵著,「渣男,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試了好幾個鑰匙,才擰開深黑色的大鐵門。
我整個手顫的厲害,又緊張又期待,我馬上就要自由了!
猛地推開那扇門,裏麵的光線晃的我隻能眯著眼睛。
臉上的笑容還沒展開,就隨著眼前的景象僵住了。
偌大的屋子,連個窗戶都沒有。
簡約的白熾燈,冷光打在一排排深棕色的木櫃上,側麵還寫著編號。
這屋裏冷的要命,無形的冰渣子紮著我的心臟,連頭皮都要結冰的感覺。
我在第二排靠邊的位置,看到了我的名字——何瑤瑤。
寬闊的抽屜,上麵掛著黑底白字的名牌,沒有照片。
我伸出手試探性的拉開它,裏麵空的,什麼也沒有。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隨手拉開其他抽屜,都是空的。
可送信護士的確是從這屋裏拿出不少東西,我親眼看見的。
難不成......對,這裏一定有秘密通道!
我的理智被一個個抽屜挖空了,根本不管符不符合邏輯,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敲,亂推。
找了一圈,一無所獲。
我看著一排排冷清的櫃子,靠在不知道是誰的名牌前,笑的比二樓鋸木頭的琴聲還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