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經過的喬洋緊緊皺起眉。
這麼離譜的事,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消失後又出現在他麵前,換成誰也隻會拿我當神經病吧。
“這都六點多了你們怎麼還沒回家呢?”
我強裝冷靜的笑笑,“陳老師好,我有些題不會想請喬同學幫我補習一下。”
陳年安身著的白襯衫許是穿的有些久了微微著泛黃。
他不禁笑出聲,對我這個學渣的少有的好學之心,欣慰極了,“有什麼不懂的,下課了可以來問老師。”
我苦笑著點點頭。
3.
直至天邊最後一絲日光消失殆盡,江城的夜幕緩緩降臨。
我和喬洋一路無話。
可能他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吧。
走到岔路口,喬洋俊亮的眼眸抬起。
“回去電話聯係。”
我理了理被夜風吹起的衣角。
悶聲說道:“米貝她…”
真的死了嗎?
我後半句硬生生咽了回去。
直視著前方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想了想還是不要說這麼令人心驚的話題了。
“人死不能複生,別想那麼多了。”
喬洋揮了揮手裏的手機走遠了。
沒想到這家夥一直有帶手機。
......
“都這麼晚了才回來,你是有多麼不想回這個家?”
又來了。
我扔下書包轉頭去熱中午的剩菜。
“袁柳你這麼不待見我,當初為什麼不跟你那個沾花惹草的爹一起走!”
身後的人依舊在喋喋不休,可疲累的我已經沒有力氣和她爭吵了。
幹脆回到房間鎖上門。
拿出作業,視線停留在晦澀的題目上。
可卻始終無法集中注意力。
恰巧這時一旁靜默的手機來了電話。
“喂。”
手機裏穿出來一聲低沉的笑。
“袁柳你是剛被妖精吸了精氣嗎?聲音這麼無精打采的。”
或許我真的被妖怪吸了精氣,我沉默了半晌。
喬洋見我不回話也沒有繼續開玩笑。
“現在可以出來嗎?”
4.
碰頭的地點選在離我家不遠的一處小公園。
江城這兩天在持續降溫。
夜裏呼呼而嘯的冷風刮起掉落一片的樹葉。
我裹緊衣服,還是有些後背發冷。
“你叫她來幹嘛?”
杜阮阮尖銳的聲音刺破夜空,不滿的瞪著我。
你以為是我想來的嗎?
我選擇性無視她,問喬洋:“你們是要去做什麼?找凶手嗎?”
喬洋目光從手機屏幕移開,笑道:“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聰明?”
我環看周圍,來的人都是班裏的同學。
杜阮阮,米貝的閨蜜,也更像她的跟班。
還有兩個平時和米貝走的很近的女生,但顯然是被杜阮阮強行拉過來的,此刻兩人正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你們打算怎麼調查?人都死了,她爸媽也沒打算追究,總不能去問她本人吧?”
喬洋收起手機,銳利的眼神直勾勾對著我。
“先去案發現場,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凶手總會留下線索。”
......
“我們要怎麼進去啊?門都鎖了。”
此時是晚上八點鐘。
走到學校門口,心裏油然而生的恐懼感在此刻被驟然間放大。
我嘗試著閉上眼睛深呼吸,也依然無濟於事。
米貝似乎無處不在,她的氣息籠罩在我身邊壓得我喘不過氣。
“袁柳你要是困了就趕緊回去吧,諒你也幫不上忙。”
杜阮阮發出一聲輕哼,細長的眼睛裏滿是嫌棄。
我仍然選擇性無視了她。
同為高二三班的學生,杜阮阮她是什麼樣的人班裏沒有人不知道。
欺軟怕硬,隻和像米貝這樣引人注目的人玩。
看不起像我這般毫無存在感可言的人物。
我上下掃視她一眼,略過她走向喬洋。
“我們要怎麼進去?”
門衛大叔在,總不可能硬闖。
“跟我來。”
喬洋帶我們走到操場旁的欄杆處,哪裏雖高但有一處缺口。
模樣是人為破壞的。
他率先鑽過去。
到那邊催促著:“快點跟上。”
“這怎麼跟狗洞一樣?”
杜阮阮心高氣傲,不滿這種通過方式。
她是我見過最矯情的女生。
“那我先過去。”我推開她。
缺口較小,鑽進時很費力。
我不明白喬洋為什麼那麼輕鬆。
“你們說凶手到底是誰?”
“我們找出凶手,那他會不會來找我們報仇?”
那兩個女生已經嚇得不行了。
我本想安慰她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