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願相信,從前無數次救我於水火的少年郎君,會說變便變了模樣。
我還記得的。
那年,我發了燒,該背的書沒背下來,父親便罰我守在馬廄。
那馬廄設在城郊,我被關在那兒連如何回去也不知曉。
馬兒似乎見不得生人,我剛被扔進去,便有好些馬兒向我踩踏來。
我不停地跑,不停地喊著救命。
可馬廄的人隻管低頭做事,無一人理會我。
許是被人吩咐好了。
我差點以為,會死在那兒了。
幸好,李晏安彼時正在馬廄。
他看也不看是誰,便騎著馬兒過來將那些馬盡數趕走。
我想,該是那時候,我才真正地喜歡上他了。
後來,他將我送回京城。
父親隻說我調皮,這麼晚也不知曉回家。
我也從來沒同李晏安說過原因。
我想,總有一日父親會認可我的。
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