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熱鬧非凡,無人知曉太傅府的假千金死了。
我本來以為,死了便能解脫了呢。
沒想到,死後還不能控製自由,被牢牢地鎖在了李晏安身邊。
李晏安舊年登基,這還是他登基後,我第三次見他。
第一次,是他親自來太傅府下聘,為求娶沈知。
那時,我好久沒能反應過來。
他與我說:「阿玘,娶她不過為了穩住朝堂,為了太傅府的支持。」
第二次見他,是他親自陪著沈知回太傅府。
那時,整個京城的人都稱歎二人情意。
無人在意曾經他許諾過我的:「阿玘,你會是孤未來的太子妃。」
這次見他,已經與記憶中的有些區別了。
他看起來多了些帝王的威嚴與沉穩,可看著沈知的眸子裏,盡是綿綿的情意。
好似從前看我一般。
那時的我,總赧然地叫他別這般瞧我。
可他說:「孤瞧未來的太子妃又何妨?」
如今,他這般瞧著沈知。
我忽地聽見沈知開口:「陛下,別這般看臣妾。」
她的臉上也帶著紅暈,李晏安似乎愣了愣,可隻一瞬,便消失不見。
我又聽見他說:「朕瞧自己的皇後如何不行?」
一瞬間,喉中似乎縈繞了幾分酸澀,怎麼也吞咽不下去。
我其實早便告訴他我要死了。
那時,我被太後接進宮。
他帶著沈知來了慈寧宮。
我不想看見他們二人,便躲了起來。
可他當著沈知和娘娘的麵,對著躲在屏風後的我冷嗤:「沈玘,你真是令人惡心。」
他說,我知道他尊敬太後,便想著法子討娘娘歡心。
他還說,我這個人嫉妒心腸,搶了她的命運,還要同她爭寵。
可我,隻是想在最後的日子多看看娘娘。
還有,曾經在樹上為我摘豆梨的少年郎。
後來,他半夜忽地來了我的臥房。
可他的第一句話便是質問我,讓我休想去害沈知。
可我還是以為他是有苦衷的。
我同他說,我生了病。
待在娘娘這兒,是想多陪陪娘娘。
可他不信我,緊緊掐著我的喉嚨,讓我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