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
柳燕山跟在推車後麵,幾位醫生邊跑邊給我做急救。
但沒等我被推進搶救室,主治大夫手上動作突然停了。
他對柳燕山遺憾道:
“抱歉,你女兒錯過最佳治療時間,剛剛失去了所有生命體征,請節哀。”
柳燕山像丟了魂一樣委頓在地,對匆匆趕到的周佩蘭母女難得視而不見。
他兩手撫額,緊緊揪住自己的短發。
“原來小梔這次沒有裝病博取同情,她之前每年都要裝一回頭疼腦熱......”
我飄在柳燕山身邊聽得清清楚楚。
他從來不會反省自己,隻會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
媽媽剛過世,柳燕山就無縫銜接娶了周佩蘭。
我在媽媽祭日才裝過病,傻乎乎以為那樣能讓爸爸想起對原配妻女的虧欠。
至少別在媽媽祭日對周佩蘭母女喜笑顏開。
結果證明是我自作多情,他隻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燕山,小梔走了,你得打起精神來給她操辦後事啊。”
周佩蘭表麵沉重擔憂,我卻注意到她和柳歡顏交換眼神時,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
嗬,她們母女等這一天很久了吧?
我死後,她倆就是家裏名副其實的女主人,可以光明正大霸占我媽留下的遺產了。
可惜已經變成魂魄體的我,對此束手無策。
但我發現隨著心中恨意翻滾,靈魂力量在逐漸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