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沈以硯那張臉實在生的好看,朝盛歌真想殺了他!
“你還是不是人了?”朝盛歌一拳打在他胸前肩膀上,雖然沒用多少力氣,但已經是朝盛歌全部的力氣了。
沈以硯卻一臉縱容的看向朝盛歌,輕輕握住她的手腕,漆黑的眼底盛滿了笑意、
朝盛歌趁機耍賴靠在他身上,“我不管,我快累死了,求你大發慈悲給我留口氣兒吧。”
沈以硯捧著朝盛歌的臉,漆黑的眸底這會兒隻投影出朝盛歌的影子,溫柔的不像話。
“沈以硯你.....嗚!”
朝盛歌天旋地轉之後意識到自己被騙,剛要罵人就被沈以硯堵上了嘴。
.......
沈以硯把她擦洗幹淨抱上床的時候,朝盛歌已經累到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
“沈以硯你就是個禽獸!”她趴在身旁男人的懷裏低聲不服氣的咒罵著,“沈以硯,你這個大騙子......我朝盛歌要是再相信你,再被你蠱惑,我朝盛歌三個字就倒著寫。”
男人卻輕笑著把玩她蔥白纖細的手指,放在嘴邊輕輕親了親。隨後嘖了聲,胳膊枕在頸後想著:
“這跟你名字倒著寫,沒關係,你不應該隨我姓嗎?沈朝盛歌。”
沈以硯勾起唇角,漆黑的眸子裏蕩漾出無限柔情。
沈朝盛歌,想想都覺得這名字好聽。
啪,一巴掌拍在沈以硯胸前皮膚上,留下一個手印。
朝盛歌相當不服氣,睜開眼睛與他對峙:“滾,不許替我更名改姓。”
沈以硯撫摸著朝盛歌的臉,把人抓來身前,揶揄:“你確定?”
“我確定。”朝盛歌說。
沈以硯坐起身再次跟她確定:“你真的確定?”
說話間,男人緊握著她的手,捏緊她的指尖,微微用力,像是威脅。
“朝盛歌我在問你一次,改不改?”
朝盛歌閉上眼睛,似乎也察覺到頭頂那道強勢的視線,迫於威壓,她隻好反客為主的握住沈以硯的手點頭輕哄:“改,改,我一定改,就跟你姓,進你家門。”
“睡覺,睡覺困死了。”
沈以硯輕笑,總算滿意。
抬手拉過空調被給她蓋上,免得讓這朵身嬌體軟的玫瑰花又感冒了。
“你先睡,我出去一下。”沈以硯說著準備起身。
來了來了!
重要的事情來了!
朝盛歌眼珠子一轉,這會兒張渡應該還在,她得問他要她的身份證去,所以這男人堅決不能跟張渡碰麵。
“不行,”朝盛歌趴在他身上環住他的腰不放,“你陪我睡覺,我不太習慣身邊沒人。”
沈以硯覺得有些意外,就看著她頓了兩秒沒說話。
而朝盛歌就趁著這兩秒發了脾氣:“好啊,原來你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沈以硯算我眼瞎看錯了你,你走吧,別再回來了!”
朝盛歌發起脾氣的時候,想的是轉過身不去看他。可她剛挪動一下身體就扯得疼。
造孽啊真是。
沈以硯原本眼底閃過一絲懷疑,但看到她疼的皺眉頭的時候心又軟了。
“你怎麼還沒走啊?”睜眼看到身旁的男人還在,朝盛歌很意外、
沈以硯掐著她的下巴無奈道:“不是不想我走,想我陪你一起睡覺嗎?”
朝盛歌笑起來,把半個身子都貼在沈以硯身上,“這還差不多。”
等朝盛歌再次睜開眼,往沈以硯那邊看的時候發現沈以硯已經睡著了。
“沈以硯?沈以硯?”她不確定的喊了兩聲。
在確定沈以硯真的睡著之後,偷偷起身穿上衣服,輕手輕腳的跑出房間。
看到張渡還在樓下,朝盛歌鬆了口氣。
整理好情緒之後下樓,喊張渡的名字。
|“朝小姐。”張渡聽到朝盛歌喊她忙跑過來,看到她身上穿的新衣服,張渡問:“您試好了?”
“咳咳、”朝盛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點頭:“試好了。”
“那個,你把我新辦的身份證交給我吧。”朝盛歌一隻手背在背後另一隻手手掌攤平伸出來。
張渡:“啊?”
“嗯。”朝盛歌用眼神示意他趕緊把她的身份證交出來。、
朝盛歌驕矜中帶著幾分勢在必得。
張渡卻開口說:“朝小姐,你就別為難我了吧?我一個小秘書兼司機,一人打兩份工實在不容易,你就......”
“你到底想說什麼?”朝盛歌不耐煩打斷他的話,在磨蹭屋裏那個該醒了。
張渡趁朝盛歌不注意眼睛一直往樓上瞥。
這沈總怎麼還不下來呢?
再不下來你老婆要逃跑啊,他可管不住!
張渡抬手擦了擦額頭上噓冒出來的汗,“那個朝小姐,我吧,我的意思就是說,我什麼意思呢.....”
張渡一直在拖延時間,“我的意思是,沈總的皮夾是在我身上不錯,但是我也是代為保管的,他皮夾裏麵有什麼東西,我動了就不太好。”
“我要身份證,我的身份證!”
朝盛歌忍不住了,拔高了聲音,“你能聽懂嗎?”
張渡連連點頭:“懂肯定是懂了,但這皮夾它不是我的,我做不了主啊,朝小姐。”
樓上,沈以硯早就在朝盛歌離開房間的時候就醒了。
男人身上穿著灰色的浴袍,腳踩拖鞋從臥室裏出來,站在樓上扶著欄杆往樓下看、
把張渡和朝盛歌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男人長相極為好看,沈家渾厚底蘊教養出來的人,心機城府優等,皮相更是一等一的出挑。
沈以硯就是這樣一個將心機跟皮相完美融合一體的貴氣公子。就比如他現在看底下客廳中來回博弈的兩人,他心中穩妥,覺得張渡不愧是跟著自己出來的人,也有幾分城府在。目光移向朝盛歌,疏離的神情逐漸換成了柔情,唇角的笑意是壓不住,但眉宇間上位者的規矩和掌控卻也沒有因此而遷就。
“別跟我廢話了給我!”朝盛歌走上前揪住張渡的襯衫領子,一副我忍著就準備跟你幹架了的樣子。
張渡實在心慌的緊,這老板的女人又不能動,求求了。
“不許給她!”
身後傳來清冷壓迫感十足的聲音。
張渡抹了把汗,看到沈以硯從樓上下來,終於能鬆口氣。
“沈總。”
“你還不打算放手嗎?”沈以硯撩起眼皮,看向背對著自己的朝盛歌用之前一樣的語氣問出口。
仿佛是已經開始生氣的家長,最後耐著性子在提醒自己的孩子。
張渡哪敢讓朝盛歌動手啊,那就是他自己不懂事了。
“我自己來。”張渡自己動手把衣領子從朝盛歌的手裏揪了出來連忙道:“是我的衣領子不小心卡住趙小姐的手了,不好意思。”
張渡自己都退下了,朝盛歌還是保持原狀背對著沈以硯。
沈以硯走過去沉聲道:“轉過來看我。”
朝盛歌肩膀輕微一顫。
她想的是,轉過來看沈以硯倒不是什麼難事兒,難的是轉過去之後,怎麼跟沈以硯解釋她從房間裏偷跑出來了?
眼下如果她違背沈以硯,那可能還會把事情複雜化,為了能順利拿到自己的身份證,朝盛歌閉了閉眼睛,妥協了。
朝盛歌轉身之後沒有預料中的狂風暴雨。
沈以硯在朝盛歌轉過來之後,立刻換上了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伸手攬住她的腰,把她帶進懷裏,另一隻手,修長好看的食指挑開她額前遮眼的頭發,笑著問:“怎麼這麼早就醒了,我以為你耗費了大量體力會睡好長時間。醒來找不到你,第一反應就是你又跑了。卿卿,你說我為什麼總是擔心你突然逃跑呢?就像當初丟下一句,你跟我隻是玩玩而已。”
朝盛歌頭皮發麻,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沈以硯勾起唇角,繼續溫聲的說著:“果不其然,你下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張渡要身份證。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你要不要聽我解釋?”朝盛歌詢問。
她怕自己再不做點什麼,沈以硯就能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沈以硯好脾氣的點頭:“可以。”
“其實我要身份證是想看一下身份證上我長什麼 樣子,畢竟剛辦好,就被你拿走了,我還沒細看呢。”
沈以硯不做聲,漆黑的眸子看著她,明知道她在說謊,但還是信了。
“這個不難辦。張渡。”他眼神沒去看張渡,隻是朝張渡伸了手。
張渡便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掏出沈以硯的皮夾放到了沈以硯手中。
沈以硯打開皮夾從裏麵取出朝盛歌的身份證給她。
“好好看。”
朝盛歌拿到自己的身份證之後,正想著怎麼跟沈以硯說明白,她不會逃跑,希望他能夠把身份證給她的時候,沈以硯已經從她手裏抽走了身份證。
“看好了吧,”他的視線落在朝盛歌的小像上,唇角牽出一絲笑意,“你跟以前一樣漂亮,依舊光彩奪目。哦對了,新的身份證家庭住址變了,洞庭壹號,以後就是你的家。”
沈以硯把朝盛歌的身份證重新放回皮夾裏,摸著她的告訴她:“卿卿,既然你回到我身邊,總要有點誠意。你要是有需要我會給你的。”
朝盛歌看著沈以硯漂亮的桃花眼裏染上了淚意。
沈以硯這次沒打算再把皮夾給張渡保管,或許他之前就是故意給張渡的,就是為了試探朝盛歌的心意。
沈以硯拿著皮夾轉身上樓,朝盛歌望著他的背影視線逐漸模糊,就在淚要落下的時候,朝盛歌突然快步跑過去,從身後抱緊沈以硯,臉貼著他的背,閉上眼睛哽咽道:“沈以硯,我沒打算逃跑,隻要你還要我,我就不可能再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