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盛歌透過鏡子看向正朝自己走來的長著一雙大長腿優雅貴氣的男人,視線往上移,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到沈以硯看她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勢在必得的侵略性。
他像一頭瞄準了獵物,蓄勢待發的獵豹。
而毫無意外,她就是那個獵物。
朝盛歌渾身的寒毛在接觸到他眼神的時候全都豎了起來,感覺到危險即將降臨,朝盛歌收回視線急忙開口:“你不用過來了,我已經拉上來了。”
可能是人在危險的時候會開啟自我保護機製,剛才還死活拉不上來的拉鏈,在朝盛歌陷入被吃掉的恐慌的時候,手上不知哪來的力氣立馬就拉上了。
朝盛歌趕緊轉身,想著逃離這裏。
可她剛轉身那一刹那就被沈以硯給逮住了。
男人抓住她的手臂將她禁錮在可視範圍內,木質檀香的味道透過身上衣衫絲絲縷縷全都竄進朝盛歌鼻腔。
原本清冷疏離的味道,卻在這一刻愈發濃烈,預示著某種情緒即將爆發。
朝盛歌咽了咽喉嚨,卻聽到頭頂的聲音裏夾雜著不易察覺的玩味兒:“急著去哪兒?”
朝盛歌自覺的呼吸變得稀薄,男人身上的檀香味越發濃烈的裹挾著她。
她想在大腦缺氧之前趕緊離開這個男人。
朝盛歌不經意間轉過頭,這才發現沈以硯臉上被劃出了一道血口子。
雖然已經結痂,但痕跡仍然在。
她的意識瞬間恢複清明,指尖觸碰他被劃傷的地方,眉頭輕蹙。她在擔心。
可此刻她的動作對於沈以硯來說無疑是烈火灼燒。
沈以硯心中一慌,趕緊握住她的手,努力克製住聲音的發顫:“專心一點。”
“你的臉,誰把劃成這個樣子的?”
朝盛歌抬眸看到汗水從他短發的發梢滴落下來,卻遲遲看不到沈以硯看過來的臉。
他故意背過她,似乎在逃避什麼。
朝盛歌眼尾泛紅,用自己的臉貼在他的傷口處,聲音沙啞:“沈以硯,對不起。周姨說我昏倒之後,你大哥來了,你們在客廳為了我打起來,你臉上的傷也是因為我吧?”
沈以硯喉結翻動,努力克製住眼底的情緒。啞聲開口:
“那個傻子非要跑到我地盤上撒野,我才跟他打起來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沈以硯拿著她的衣服,把她從沙發上抱起來,自己則光著上身打開了衣帽間的門。
朝盛歌像是想起什麼,聲音沙啞的阻止他:“把衣服穿上,外麵還有人呢!”
沈以硯輕笑,打開門抱著她出去。
朝盛歌可沒他這麼厚的臉皮,出去的時候抱緊男人的腰,把臉埋在他懷裏。
沈以硯胸腔震動,有笑聲壓抑緩緩流出。
朝盛歌這才覺得不對勁兒,從他懷裏抬起頭,入目所望,早已空空如也,除了他倆哪裏還有其他人?
被她發現了,沈以硯終於不用憋笑,爽朗的笑聲餘音繞梁。可朝盛歌卻被他氣死了,“你竟然敢耍我!”
“咬死你!”朝盛歌朝著他有力的紅二頭肌狠狠的咬了一口。
沈以硯皺眉,雖然疼,但也沒讓她住嘴。
等她自己願意鬆開了,沈以硯的聲音才從頭頂響起:“你倒是不讓自己吃一點虧。”
“那也是你先騙我的?哦對了,那個姑娘呢?”朝盛歌著急問,他該不會真的把人給辭了吧?
“哪個?”沈以硯停頓了一會兒像是才想起來道:“她早就跟著團隊一起離開了。”
“沈以硯你真的在耍我!”朝盛歌真的生氣了,“你其實根本沒想辭退她。”
沈以硯低頭,抬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刮過朝盛歌的鼻子:“誰說的,是你的主動獻身救了她,我才答應不跟她計較的。”